後面的話沒有說完,霍侯爺的嘴巴便被堵住了。
“世子夫人,請問如何處置?”一名飛魚衛問道。
明卉說道:“侯爺奔波而來,風塵僕僕,想來也累了,就請到客房裡歇息吧。”
兩名飛魚衛架起霍侯爺便往客房而去。
霍侯爺口不能言,只能在心裡罵娘,這是請嗎?這是請嗎?這分明是強盜行為,霍譽娶的這是個母夜叉吧。
明卉才懶得理他,她倒巴不得自己是個母夜叉,讓人望而生畏,看還有誰敢搶她兒子。
至於霍侯爺,先到小黑屋裡冷靜冷靜吧。
吃晚飯的時候,汪真人終於知道霍侯爺來莊子裡的事了,同時也知道明卉把她公公綁了關在小黑屋裡了。
“你的教養呢?”王真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閨女做的事。
明卉:“讓狗吃了。”
汪真人氣得不成:“你別看霍譽和霍侯爺關係不好,可說來說去他們也是父子,打碎骨頭連著筋,霍譽也是承襲霍侯爺的爵位,你這樣對待霍侯爺,霍譽知道了,哪怕嘴裡不說,心裡也會怪你,這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
神啊,收了這個妖孽吧
其實明卉心裡明白汪真人說的非常有道理,霍侯爺這個人霍譽可以罵,他可以怨他,甚至可以關他,但作為兒媳婦的她卻是不能。
只是明卉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心情便非常不好,偏偏她又不能對人說起,這件事梗在心裡就變成了心病,一來二去,脾氣也越來越不好,她身邊上有老下有小,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她可以發脾氣的物件,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霍侯爺不知死活的撞上來,便成了明卉的出氣筒。
明卉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她還是要做。
她梗著脖子,視死如歸,大義凜然:“娘,您以為霍侯爺真的是想孫子了才跑過來的,我和您說吧,一準不是,他不知道被誰挑撥了,要把早哥兒帶走,如果只是後宅裡的那點事,我才不怕他,可我擔心事關朝堂,我就和您說實話吧,霍譽是出去執行秘密任務了,事關重大,而我和早哥兒就是霍譽的軟肋,我們當中任何一個,都能被人用來威脅霍譽。”
汪真人的臉色煞白,難怪莊子內外忽然多了不少人,她問過明卉,明卉說這是霍譽留給她的人手,還說她家霍保住現在好歹是個世子,身邊有十幾二十個侍衛,那不是應該的嗎?
汪真人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怎麼忘了呢?小卉兒的謊話張口就來,小時候還能讓人看出破綻,可是自從她做了那場噩夢之後,就修煉的爐火純青,說謊話都不帶眨眼的。
“那這些人是……”汪真人問道。
“他們都是飛魚衛,領頭的是鄧策,他是霍譽的生死之交。”明卉說道。
汪真人默默嘆息,心都揪了起來,問道:“霍譽執行的任務很危險嗎?”
明卉算是想明白了,憑什麼只讓她一個人擔驚受怕,到頭來還要怪她不懂事,她早就應該把這件事說出來,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好的壞的,雨露均霑。
“稍有不慎,他就會死,你女兒我就要守寡,你的寶貝外孫子就成了沒爹的小孩兒,被壞小孩欺負,咱們娘倆再加上芸祖母,老中青三個寡婦,這莊子到時也能改個名字,您看叫三寡堂好不好?”
明卉連珠炮似的說完,汪真人差點昏過去。
明卉目的達到,身心舒暢。
她早就應該說出來了,憋在心裡,差點憋出病來。
明卉沒事人似的走了,汪真人。搖搖欲墜,好半天才從三寡堂的震撼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