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賞給臣的妻子。”
寧英一口血從喉中噴出,跟枯葉似的撲落在地。
她可以接受他拒絕,卻不接受他以這種近乎羞辱的方式,將她貶到塵埃裡。
她自負地以為透過皇后,給他臺階下,讓他夫人不得不接納她,不成想,從始至終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是她跟個跳樑小醜在自導自演。
寧英一字一句咬著血道,
“陛下,臣女不嫁了”
然而就在她頭點地那一刻,東廠一名內侍急匆匆進了內殿,不知他與皇帝說了什麼,寧英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將她提了起來,又架了出去,閉上眼最後一幕看到皇后指著她破口大罵。
沈瑤與謝欽出東華門時,餘暉脈脈,火紅的夕陽將她面頰燙紅,她揉了揉紅彤彤的臉,將信將疑問謝欽,
“東廠提督所說可是真事?”
寧英暈倒那一刻,東廠提督進來告訴皇帝,寧英在宮變前屢次進宮,以侍奉皇后為由,給薰香裡下藥,久而久之皇后神志有些迷糊,每日乏累不堪,任由寧英擺佈,皇帝大怒,著人將寧英下獄,寧家合族同罪。
沈瑤猜是謝欽手筆。
謝欽揉了揉眉心,反思自己哪兒做錯了,惹得寧英糾纏不清,以後得吸取教訓,不能再讓人給沈瑤添堵,
“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將她的柔荑擱在掌心,“走,咱們回家過除夕。”
沒了太子與寧英虎視眈眈, 沈瑤著實心情鬆快,回程的馬車裡,便枕在謝欽膝蓋, 用髮梢撓他下顎,
“謝大人, 衙門要到正月十六方復朝,你給自己休幾日?”
謝欽被她撓得怪癢,忍不住撫了撫下頜, “只要你需要, 我隨時都能陪著你。”
潛臺詞是他日日都有事忙。
沈瑤嘴嘟得能掛個茶壺,轉過身去面朝外側,只是細細想了想,謝欽身份擺在這裡, 享受他威赫權勢的同時, 肯定也要有所付出, 於是又釋然了,重新轉過身來, 繼續撓他。
謝欽:“”
他發現沈瑤特別喜歡喚他“謝大人”,最開始是陌生疏離, 後來則是調侃意味居多, 雖然明白一個稱呼並不代表什麼,可是謝欽還是希望她能喚他夫君,或旁的親暱稱呼。
“謝大人”三字總令他心有餘悸,好像沈瑤隨時可能抽身而出。
他把人往懷裡掂了掂,半摟著她的身, “肆肆,我字清執, 你可以喚我的字。”
沈瑤押著他雙肩將他往後一推,趴在他身上,只咯咯笑並不接話,謝欽靠在軟塌後面的軟枕,無奈地看著她,“怎麼?”
“旁人都叫你的字,我才不要,沒有意思。”沈瑤托腮望他,眼神直勾勾道,“你取個旁的名兒,只許我一個人用。”
謝欽乘勢便道,“那你喚夫君,這個稱呼只能你用。”
沈瑤白了他一眼,“太矯情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生怕旁人不知你謝欽是我男人,非要嚷嚷在嘴上似的。”
一句“你謝欽是我男人”,狠狠地撫平了他心底的褶皺。
謝欽呼吸有些發熱,“那我想想。”
沈瑤看著男人沉吟的模樣抿嘴一笑,她在奉天殿可是親眼瞧見他如何殺伐果決,如今為了這點在旁人看來無理取鬧的事而費神,便覺得稀奇,或許謝欽生來並不是冷漠的人。
腦海忽然設想了下謝欽小時候的樣子。
慢慢的便演化成,想生個他的孩子。
沈瑤興致一來,便風風火火,“謝欽,咱們生個孩子吧。”
謝欽思路被打斷,愣了片刻,旋即坐起身搖頭,
“不是說好現在不要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