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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謝欽與府中不曾歸家的府僚吃席,便沒去正院,沈瑤猜到謝欽不去,也是給大老爺等人留面子。
謝欽合上文書,淨了淨手抬眸看著她,“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以為沈瑤還要在延齡堂鬧一會兒除夕,抬手將沈瑤細腰一攬,沈瑤扭身滑坐在他身上。
“沒吃多少,回來陪你吃。”沈瑤便將那食盒擰了過來,掀開食盒,露出兩碗熱騰騰的燕窩粥,然後水汪汪覷著謝欽,“你應該還留了肚子陪我吃吧?”
謝欽找不到拒絕的藉口,起身將位置讓給沈瑤,又挪來一把黃梨木的交椅坐在她身側,沈瑤收拾出面前一小塊桌案,要去端碗,謝欽擔心她燙著,攔住她,自個兒端下來,燕窩粥顏色與平日不同,帶著幾分橙黃,像是放了藥。
沈瑤見他目光定了一下便解釋道,
“加了人參與枸杞。”
人參味重,能蓋過別的。
沈瑤先吃一口,謝欽自然而然也就舀了一勺,氣息剛逼近鼻尖,停了下來,隨後眉目清明看著沈瑤。
沈瑤有些心虛,“怎麼了?”
謝欽看著她沒做聲。
沈瑤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反瞪了他一眼,“你做什麼嘛。”
這就露餡了。
謝欽笑了笑,這輩子想殺他的人如過江之鯽,這點警覺能力都沒有,枉為首輔,況且經歷上回沈瑤中藥之後,他暗自又學習如何辨認各類藥性,沈瑤這點小伎倆又如何逃脫他的法眼,他指了指那燕窩粥,
“這裡面加了什麼?”
沈瑤沒有半分被戳穿的窘迫,反而理直氣壯,“強身健體的藥啊,你今晨不是著了風寒嘛,我擔心你身子虛特意補一補。”沈瑤也有些小聰明,如果沒被謝欽發現,自然無事,若是被發現了,她便乾脆承認,順帶點出他虛,用激將法對付他。
男人嘛,哪個肯承認自己虛,必定要證明一番。
更何況晨起謝欽那麼“勞累”,確實該補一補。
沈瑤算計得明明白白,謝欽也無話可說,他將那碗燕窩推到沈瑤跟前,
“身子虛的是你,你再補一補。”
沈瑤:“”
雙頰鼓起,眼神不善。
謝欽無奈道,“當初不想要孩子的是誰?”
沈瑤也知自己理虧,提著裙襬又往他懷裡擠去,小聲嘟囔,
“我不是想要一個家嘛,有了孩子,家裡就熱熱鬧鬧。”
謝欽不否認這一點,攬著她看向外頭煙火綻放的明空,
“我明白,我的意思再等一等。”
“可是我很無聊。”沈瑤將額往他肩口蹭了蹭,“母親上了年紀,今日不知明日事,我也想讓她老人家開懷開懷,”
沈瑤這個人,一向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人,很快又擰著他衣襟扯了扯,撒著嬌,
“你就給我嘛。”
她生得太好,今日又格外裝扮一番,平日張牙舞爪的人眼下軟綿綿地與他撒嬌,誰受得了。
她不知她越這樣,謝欽越不想答應。
有了孩子,他怕是成了“無用”之人,她哪裡還會跟他撒嬌。
“早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已經生龍活虎的沈瑤:“”
她厚著臉皮道,“有沒有可能我們倆比較合拍?”
她不是非要,只是想說服謝欽答應跟她生孩子。
謝欽巋然不動,想了想道,“你是不是瞧見府上孩子熱鬧,有些羨慕?”
沈瑤點頭,“是。”
“好。”謝欽明白了,將桌案上所有文書徹底疊好,推去一旁,將她摟緊,“我陪你,你想做什麼,我都作陪。”
沈瑤見謝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