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那你幫著她去一趟溫家,看看能否三言兩語說服人家以後給她好日子過。”
崔氏癟癟嘴不吱聲了。
大老爺看著謝文玲眉頭快皺成一團,“同是女兒,宣兒將丈夫拿捏得死死的,家裡事事稱心如意,怎麼偏生是你被人家騎在頭上?日子得你自己過,得你自個兒支稜。”
“那依爹爹,女兒該怎麼辦?”謝文玲含淚問。
大老爺想起自己的長女婿,一時竟說不上話來。
早些年還算好,溫柔體貼,近些年也不知是厭了謝文玲還是怎麼,開始在外頭吃酒狎妓,若不給銀子,他必是折磨女兒,若給了銀子便是個無底洞,大老爺愛面子,與溫老爺又是相識,總豁不下去臉面放狠話。
此外,也因謝文玲性子好,是個庶女,大老爺也懶得去折騰,平日應付應付得過且過。
這事大家心知肚明。
謝文玲委屈地哭。
屋子裡陷入靜默。
家裡姑娘多,嫡出庶出,夫家門楣,女婿能幹與否,如此種種都分了高低,都成了女人被掂量的籌碼。
沈瑤心裡一陣唏噓。
原來不是沈家如此,謝家也是如此,不是哪個女兒都能平等的得到父母的關愛。
她將來可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不能將命運交給旁人左右。
最後還是老太太開了口,“本不該是我管的事,到底是我膝下養大的人,你看重親家臉面,人家可不要臉,你確定要這麼含糊下去?”
老太太一把年紀,今年六十五,不可能為了孫女出面。
大老爺不耐煩道,“這都成親十來年了,能怎麼著?有一雙兒女,總不能和離吧?日子將就過唄。”
老太太無言以對,氣得將臉一撇。
大老爺見老太太如此,乾脆起身拱了拱袖忙不迭溜了。
謝文玲趴在小几上大哭。
崔氏與周氏又是遞手帕又是撫背,心疼又無奈。
誰都想不到好法子去治溫二爺。
大夫人聽得心煩,“先前不是吩咐你,挑兩個有本事的小妾,讓她們打擂臺,你好坐山觀虎鬥麼?”
謝文玲紅著眼道,“他見一個愛一個,我都抬不過來。”
媳婦們個個長吁短嘆,
“這日子換我,我可過不下去。”
“長姐,嫁妝是你的,就不能捏在自個兒手裡嗎?”
謝文玲捧著絹帕拭淚,“他搶呀,他曉得我櫃子香奩在哪裡,不給他便鬧,我是一日安生日子都過不上。”
沈瑤實在聽不下去了,“狗男人,你不治治他不成。”
話落,屋子裡人都靜了下來,大家都怔怔看著她。
沈瑤罵出了她們想罵的話,沈瑤也不在意,她確實是鄉下來的,沒什麼好遮掩的,鄉下女子遇見了這種事可彪悍多了,絕不受這等委屈。反倒是高門大族束手束腳,礙著面子忍氣吞聲。
大家絮絮叨叨一陣,三三兩兩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