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骨的手憑空一抓,一道赤色的爪影牢牢摁在了赤色蟾蜍的腦袋上,一道道赤色虛線,將兩者連結了起來。頓時,赤色蟾蜍彷彿經歷了最痛苦的事情一般,周身劇烈無比的顫抖了起來,一對鼓鼓的眼睛,翻起了白眼,口中吐出了白沫。而那赤姽王,卻是妖冶之極的咯咯咯狂笑了起來,彷彿透過如此虐待手段,發洩起來格外暢快淋漓。
數十息之後,赤色蟾蜍骨骼悉數粉碎,精氣神全部被抽空,化作了一團紅色爛泥,跌落到了岩漿之中。少了真元護體,那坨血肉頓時被極高的溫度融化成了灰燼。
弱者之所以悲哀,便是在此。生與死,全都在強者的一念之間。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絕對活不過明天。這也是這個世界之人,如此拼命修煉,哪怕是努力提升一絲半毫修為也好的緣由之一。很簡單,想活下去而已。弱者,本來就是一種錯。
赤姽王越笑,臉色漸漸難堪了起來,這種金丹級的赤色蟾蜍,腦子裡當然不會對整個事件有太多的概念。只知道前些日子,剛好是她女兒死去的那一天,這熔湖來了一群金丹級的人類。而且,那群人類進入到了地底之下後不久,便有三個毫不掩飾強大的氣息,追了進去。不久之後,地底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當日熔湖之中一小半的熔漿倒灌進了湖底。
當日,赤色蟾蜍便遠遠的瞥見了那三個強大氣息存在的形象,其中一個,分明就是她赤姽王的愛女,赤娓魔將。
各種各樣的可能性,迅速在她腦海之中徜徉,但一個個卻都被排除。湖底的劇烈爆炸,根據一些殘留的氣息,以及爆炸威力的推斷,便極有可能是她所祭煉的六亟烈陽珠爆炸。顯然是女兒實在不敵來人,遂丟出此珠想要同歸於盡。
從這一點來判斷,就可以推斷出犯案之人應該不是她熟悉的化神級強者。化神級強者都是有尊嚴的,如果自己女兒表明身份,苦苦央求對方的話,若無必要,對方肯定不會下狠手。畢竟一來是以大欺小,身份上過不去。二來麼,一幫子化神級修士,都不是什麼孤家寡人,總有子嗣侄兒,愛徒寵將什麼的,心中肯定會有顧忌,不敢把事情做絕。最重要的是,如果對方是化神級強者,自己女兒怕是連六亟烈陽珠都祭不出來,更別提還讓它爆炸了。
由此可見,煉獄域中人若是不想與自己死戰,怕是不可能會如此下狠手,煉獄魔王也不可能,畢竟區區一枚火焰精魄而已,雖然她赤姽王很重視,但已經答應給煉獄魔王留了。
那就是,極有可能是外來者了,只有外來者,才有可能做事情如此肆無忌憚。一旦闖了彌天大禍之後,也只要往六域九洲的其他地方一躲,極難找到,連身份都難以去獲悉。難道,莫非,是那些金丹級的人類?
女兒之前,已經將計劃的經過,透過秘術遙遙發給她了。她當然清楚被女兒三人綴著的那些金丹修士是什麼人?莫非,那群人中,潛藏著什麼高手?擅長斂息匿蹤之術?玩了一把扮豬吃老虎?
倒也不愧為一代叱吒風雲的王者,見多識廣,智慧不凡,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已經將事情的經過推斷得七七八八了。在無其他目標下,她決定先行潛下熔湖看看,不管這群來自於大乾洲的人類究竟是不是扮豬吃老虎的兇手,赤姽王都沒有半分打算要放過他們。
若是之前死了固然是好,但若是沒死,赤姽王覺得自然是報仇有望了。而那赤色蟾蜍似乎並沒有發現在爆炸之後有人從湖底出來過,那麼,對方極有可能暫且被困在了湖底複雜的溶洞之中。
想及了此處後,赤姽王根據從搜魂術中得來的記憶,以人形狀態,極速鑽入到了湖底坍塌之地,連護盾都沒有撐的她,直接冷哼了一聲。猛地一掌拍出,轟轟轟,掌勁轟開了一道百餘丈的幽暗通道。身形嗖得一聲,便到了百丈通道的勁頭,繼續一掌拍出條通道。其赫然是想直接用霸道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