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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自忖一身陰陽神功精妙莫名,尤其是精修遁術,已經不止一次的在元嬰修士手下逃得性命了。這也是他在康州作惡多年,仇家滿地,卻依舊能活到現在的根本。
但是現在,他卻是恐懼之極。那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如蛆附骨般的緊緊盯著他。身形一晃間,便出現在了他身前,駭得陰陽老怪運足了神功,轟出了一道紅光。此光威力非同尋常,尋常修士只要被擦到些邊,便會被瘴氣惡毒腐蝕到體魄神魂。
然而鬼刺乃是極品靈鬼的資質,本身天賦就已經十分驚人。開啟靈智後,又精修各種幽冥法術,實力端的強悍莫名。冷笑一聲:“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彩。”兩根如銳刺般的匕首,在他手中飛速旋轉著。
道道黑光如萬箭齊發般,漫天飛舞,那道紅光頓時被墨黑色光芒吞噬得一乾二淨。
“鬼王?”陰陽老怪絕望的呻吟了一聲,好端端的在這裡躲陰煞宗追殺,怎麼會惹出一個鬼王來?難不成,幽冥鬼蜮真的是入侵康州了嗎?
不敢再攻擊,也不敢再逃,而是老老實實的漂浮在空中,恭敬的行禮說:“不知道是哪位鬼王前輩大駕光臨。晚輩乃是康州一小小散修,與前輩往日無仇近日無冤,還請前輩饒饒過晚輩一命。”
“桀桀,廢話少說,我家主人請你回頭一敘。”鬼刺身形飄忽不定,以他初階鬼王的實力,帶給陰陽老怪的威壓感那是相當可怖的。
陰陽老怪心中一凜,這堂堂一個鬼王,竟然還有主人?莫非這隻鬼王,是哪個前輩的鬼僕不成?饒是有滿肚子的疑問和恐懼,在這時候也是不敢再多說半句了。老老實實的跟著鬼刺飛遁而回。
雷動看著陰陽老怪那哭喪著的臉,倒是笑了起來,揹負著雙手說:“我道是誰遁光看著那麼眼熟,原來陰陽小子啊。”
因為周天藏日訣之故,陰陽老怪根本看不透雷動的實力,加上之前早有成見,只當雷動是某位實力強大的前輩。苦笑了一聲,老老實實的行禮道:“晚輩陰陽,拜見前輩。多謝前輩上次在摘星峰放過晚輩一馬。”認出了雷動後,他的心反而定了些,一來是根本打不過,二來麼,這個前輩上次放過了自己一馬。這一次……
見他有些狼狽的樣子,雷動也笑著說:“上次不是放你一馬,囑咐你好好修煉突破元嬰去了麼?怎麼有閒心思躲在這裡看本尊練兵?”
陰陽老怪聞言一震,原來這支鬼族軍隊竟然是這位前輩的麾下,精銳,真是十分精銳的一支隊伍啊。剛才這支軍隊的手段他都是看在眼裡的,情知以自己的實力,都不一定能戰勝。心頭一凜之餘,當即苦笑了起來:“回前輩的話,晚輩原本想聽從前輩的吩咐,尋一塊僻靜地方好好閉關修煉。怎奈不知為何得罪了陰煞宗的天魔大人,這些年被追殺的猶若喪家之犬。篤信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躲在了陰煞宗境內這偏僻之處,怎奈才躲了區區兩年……”後面的話,他就不敢說了。
“原來是這樣啊,是本尊打攪了你。這樣吧,你另外尋個地方躲躲,只要修成了元嬰,那就問題不大了。最好是去其他州,省得再被追殺。”雷動想了一下又說,事實上他對這陰陽老怪的感覺不壞。雖然是個作惡多端的壞人,但本身還是值得同情的。雷動做事行事,向來不受什麼世俗眼光約束。
陰陽老怪怔住了,原本以為這一次栽了,人家放了自己一次,還會放第二次?他這輩子,從小就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受盡欺負凌辱。等實力有成後,不論是走到哪裡,不是受人厭惡,就是受人恐懼。唯一沒有感覺到的東西,就是被人尊重。從這前輩上次的態度來看,本是想招攬自己做屬下的。但未曾想過,在自己拒絕後,這前輩竟然真的沒有再為難過自己。
聽著雷動的一些勸慰,陰陽老怪都有些想要哭的感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