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
張遠山毫不在意麵前的花生和酒沾了自己的血跡。
夾起沾了自己血的花生就往嘴裡塞去。
神醫的方案是略顯貧窮的張遠山能接受的,畢竟遠比沒命強多了。
而且最初也算不上有多麻煩。
最初張遠山倒也不至於如此邋遢,畢竟就是個放血療法,然後嗑點回血丹即可。
金丹真人有的是法子倒騰。
而且兩天出一波血即可。
只可惜,他遇見了轉修功法的厲行天。
而厲行天也有些高估了自己。
鑑於在中州這一段時間和張遠山相處十分不錯,而且張遠山為人極為仗義,很對厲行天的三觀。
看著張遠山定點放血。
厲行天想了想對於血這種東西,自是覺得自己應當有點說服力。
更何況,失敗了總不能更壞吧?
但事實證明,術業是有專攻的。
理論和實踐也往往是天差地別的。
具體道理厲行天也不懂,總之就是在厲行天的努力之下宣告失敗。
但也沒白失敗,毒雖然沒解,但多少也有了個副作用。
張遠山的體內血液在厲行天的挑撥之下,對於毒素血液開始自殺式的反抗。
除非張遠山每時每刻都分出意識去操控自身血液,要不然體內就是一場血液大戰。
早些時刻張遠山還控制一二,但時間一長……
張遠山只覺得自己這麼幹,有點像把臉伸出去主動給人抽一般。
屬實太憋屈了。
張遠山想了想——不就吐血嗎?吐就完了!
自那天起,嘔血便成了張遠山的日常。
而且量極大!
大到張遠山每天都得嗑不少的回血丹。
張遠山倒也沒因為這件事責怪厲行天,畢竟是自己同意讓厲行天試試的。
厲行天應該……也是一片好心。
不過好心辦了壞事的厲行天倒也沒一拍屁股溜了。
厲行天選擇帶回去給自家師父看看去,畢竟自家師父好歹是個傳說中的因果元嬰。
這段時日,厲行天也是刀山血海之中弄到了不少好東西了。
給自家師父建大殿的錢總算齊全了。
而且還給大師姐和陳白青買了不少好東西,也給沒見過的師弟師妹帶了點禮物。
回去看看,先讓師父把大殿建起來。
另外如果師父也解決不了,那就給張遠山一筆錢,讓他回去找那個醫修看去。
如果能治,那就能省下一筆錢來。
所以此刻,兩人是在返回渝州城宗門的路上。
厲行天多少還是有點愧疚,但是看著張遠山這樣吐血,也是有些忍耐不住,盡力委婉道:
“要喝不了就別喝了,都是金丹了,也不用非得貪這一口。”
張遠山看著厲行天,語氣也誠懇道:
“我反正就當最後一頓飯了,你真的確定,你師父不會醫死我?”
厲行天嘆了口氣:“沒說醫你,只是帶回去給師父看看。”
張遠山嘔出一大口血後,擦了擦嘴邊血跡後開口道:
“你醫我之前也是這樣說的。”
厲行天聞聽此言也只啞然的閉上了嘴。
“誒,別在意。”張遠山笑著露出滿嘴沾了血的牙道,>/>
“我沒怪你,我就想圖這一口酒,金丹辟穀闢的是身,不是神,我還是個俗人,喝點,喝點。”
“我老張願意來,自是信兄弟你的。”
“而且就憑給我吃你師父煉的那一顆療傷丹藥,足足讓我吐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