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迴避哥哥的朋友,看到柏遠洲會心動嗎?他居然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我看你很討厭蘇歡澤的樣子,你很討厭同性戀?”薛亦森問。
“並不是。”柏遠洲很快就否定了,“別人喜歡誰,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又不是居委會的,什麼事都管。只是因為蘇歡顏做的事情,讓我遷怒了一家子的人,我跟蘇歡澤其實一點交際都沒有。”
“蘇歡澤他人不壞。”
“既然你能跟他在一起,就證明他是不錯的吧。”柏遠洲微笑著說,似乎是在鼓勵薛亦森,讓他別在意。還有就是像柏遠洲剛才說的那樣,蘇歡澤是好是壞,跟柏遠洲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也不關心。
柏遠洲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只是有些不善於與人交往,有些沉默寡言,不過性情溫順,能讓他厭惡,說明真的做了觸碰他底線的事情吧?
“蘇歡顏是個怎樣的人呢?”
“看起來很好的人,做事滴水不漏,無論是禮儀上,還是其他方面,都讓人挑不出錯處,人很溫柔。也是這樣,才捉摸不透他。”
“現在他也是這所大學的嗎?”
“不,他在國外唸書,讀心理學,假期才會回來。”
薛亦森也不再多問了,只是心中總覺得有些堵。
他也明白,柏遠洲也是明人不做暗事,真把他當外人,也不會說出這些事情來,但是說了以後,他就覺得心裡彆扭,吃飯完,收了錢,站在門外發呆的時候,才開始嘟囔:“難不成我是吃醋了?”
晚上,蘇歡澤沒回來,似乎是跟著家裡人去了外地,跟薛亦森聯絡的時候,已經身在b市了。
“那邊好玩嗎,我還沒去過呢。”薛亦森把手機放進口袋裡,戴著耳機跟他聊電話。
“霧霾更重。”
“還有呢?”
“堵車。”
“好吧……”
跟蘇歡澤煲電話粥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因為蘇歡澤幾乎是話題終結者,卻不願意結束通話電話,這讓薛亦森很煩惱,只能自己不停地尋找話題。
“什麼時候回來?”他問。
“大致幾天後,爸爸想讓我認識一些人。”
這是要給蘇歡澤積累人脈吧,按照蘇家爹爹的風格,早早就有讓蘇歡澤接手家業的想法,這也顯得他未活過十八歲這件事很明顯。
“這樣啊……”
“嗯。”
“有點想你了。”
“……”
“你剛走就想了,真奇怪,明明看到你就煩,怎麼離開了反而會想呢?”
“那我回去?”
“別了,正好分開幾天,我看書準備比賽,你積累人脈,方便以後養我。”
“好。”
結束通話電話,薛亦森在家裡看了一會書,到了晚上,跟蘇歡澤發訊息說晚安,接著就躺在床上,意識進入系統。
未來薛最近安排的課程越來越緊湊,估計是想在最後的這段日子裡,儘可能地提升他的實力,槍林彈雨他經歷過,前幾次,更是突然給他安排到了一個陌生環境,跟幾個人接觸,接著,在當時分析出誰對他有歹意。
他分析錯了,錯誤地信任了一個偽善的人,最後被殘忍地殺死,課程結束後,未來薛恨鐵不成鋼地罵他:“你都不配擁有肖唧唧。”給他氣得鼻子都歪了。
見到未來薛之後,他習慣性地問了一句:“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在用呼吸機維持著,意識清醒,但是不願意跟其他人交流。”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