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口,酥香軟糯,一點羶味都沒有,卻又保留著鮮羊的清香。
大家吃得幾乎顧不得說話。
然後十二酒的酒罈一開,大家又顧不得吃肉了。
官旗章京小心嘟噥道:「汗王真是太幸運了,這日子過得給個神仙也不當。」
烏默多:………喝醉了吧,不知道自己聲音有多大嗎?他耳朵又沒聾。
他回敬前來敬酒的人,笑眯眯道:「諸位儘管吃儘管喝,我不吃不喝也沒有關係,反正每一天都能吃到。」
管旗章京:………故意的吧?
眼看眾人都在問佐料和美酒的事,安如一揮手,大聲道:「大家不要著急,只要大家配合共同執行汗部的政策,我保證這些東西大家都不會缺的。」
管旗章京眼睛一亮,率先拱手行禮,道:「臣一定聽從公主的諭令,絕對不折不扣的執行。」
反正芭忑邇一家眼看就完了,不完也是慫包,慧安公主來了,明明是殺父仇人,那些準世子們沒有一個敢露面的。
就這點膽子,怎麼肯定和半刻鐘噶一隻羊的慧安公主相比呢?
他站定慧安公主了。
一看管旗章京第一個響應,其他人面面相覷後,紛紛跟著附和,包括副章京、參領們、佐領們及驍騎校們等左中旗主要官員和勛貴。
安如眼神晶亮,道:「好,只要大家配合執行好,我們一定會人人過上好日子的。來吧,小夥子們,大姑娘們,跳起來!」
熟悉的《特斯河之贊》旋律響起,眾人都忍不住下場圍著火場跳舞。
一直跳到半夜,月落星稀的時候,安如拉著烏默多退下了,熬不住了,得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一場硬戰等著她呢。
第二天,烏默多一醒,安如就發現了,她睡眼矇矓道:「天亮了?」
烏默多愛惜地摸摸她的頭髮,道:「還沒有,你先睡會,一會天亮我叫你。」
安如恩了一聲,翻過身繼續睡,天沒亮她才不上班呢。
烏默多起身是因為侍衛長說接到了布里亞特他舅舅的信,他舅舅輕易不給他寫信的。
而且侍衛長這麼著急,恐怕事情不小。最近最大的事除了雪災就是左中旗的火/槍隊被殲滅了。
去了侍衛長的帳篷,開啟信一看,果然是興師問罪的。一張口就要求他給一百石糧食,一千匹上等馬,兩千隻羊,否則後果自負。
而這些東西要掏空車臣汗幾乎一半的儲存量,想得倒是美,看來布里亞特這次受災很嚴重啊,讓他的舅舅都已經不顧臉面了。
烏默多冷笑,把信塞在信封裡,問侍衛長:「信使呢?」
侍衛長皺眉道:「信使說他太累了,就去芭忑邇家休息去了。」
烏默多沉思了一會,道:「你們盯著他,別讓他瞎跑,如果不聽勸,就把他綁起來。」
「是。」侍衛長領命後就出去了。
烏默多出了帳篷,看著手持火銃來來回回巡視的公主侍衛們,再看看緩緩初升的紅色太陽,深吸一口氣:車臣汗部不一樣了,他們能保護好自己。
安如洗漱完畢後,太陽先在帳篷上已經有溫度了,她看向烏默多,道:「一起去芭忑邇家看看吧。」
烏默多點點頭,把他舅舅的信遞給她看,安如也不推辭,看完後,笑眯眯道:「看來那嘎奇額白格日子也不好過了,都開始像外甥化緣了。」
這話不好聽卻是事實。
烏默多忍俊不禁道:「估計是。」
然後誠懇道:「那公主可要多支援臣,臣這點家當可打不過我那嘎奇額白格。」
安如輕輕呸了一聲,嗔怪道:「別人找你化緣,你就找我嗎?」
烏默多摟住她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