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們不敢對安如有半點怨言,換位思考,公主對他們已經夠好了,是兩個丫頭貪心不足。
安如不等她們謝恩,起身進了寢宮。
烏默多靠在軟榻上看書,看著她進來,起身扶著她靠坐著,柔聲道:「累了吧,歇一歇,臣給你按捏捏腿。」
安如最近腿有些抽筋,烏默多一有空就幫她舒緩。
她也不客氣,把腿伸在他身上,道:「你怎麼看今天這事?我覺得好像是衝著我來的。」
透過烏默多打擊她,最好一屍兩命。可惜錯算了,她可不是普通以夫為天的女子。
烏默多方才也前後思慮了一下,道:「也有這個可能,但是說不定就是那個醜女人一意孤行呢。」
安如喝了一口水,道:「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們最近都注意一些。」
烏默多道:「好,臣會多派一些人手保護公主府。」
王太醫說女子生產是鬼門關,的確有可能有人趁機犯賤。
安如笑了笑,又調侃她:「你真覺得三姑娘長得醜?」
按照她的眼光,三姑娘長得雖不說傾國傾城,可是貌美如花,溫柔秀婉,是很多男人喜歡的型別。
烏默多想也不想說,道:「當然醜,相由心生,臣只看到一臉刻薄像,不是好人。」
「我們不說她了,不然臣又該吐了。」
他摸摸她的肚子,興致勃勃道:「臣給孩子讀書吧。」
說完翻起書讀起來。
「孫子武者,齊人也。以兵法見於吳王闔廬。………」
竟然是史記孫子吳起列傳。
安如有些好笑:孩子在肚子裡就聽史記,不知道將來願不願意讀書?
翌日,嚴嬤嬤除了二兒子一家全部都啟程送往京城。
嚴嬤嬤看著溫都爾汗的城牆,再次磕了三個頭,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可在馬車上卻不發一言,反而三姑娘和五姑娘有些興奮,最後換來各種父母的耳刮子才作罷。
阿克佔家已經把她們倆當成棄子了,心裡想著回京城怎麼生存的問題。
三姑娘卻氣得也不理他們家,心裡發狠:等她成為娘娘了,他們磕頭認錯她也不會認他們了。
嚴嬤嬤到底陪伴安如那麼多年,她走後,安如還有些傷感,但聽到春分的訊息,她又有些後悔對三姑娘的懲罰太慢了。
原來三姑娘竟然和京城東宮、土謝圖汗部前汗王多爾濟額爾德尼阿海,甚至背後還有扎薩克圖汗王策旺扎布的影子。
安如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感情糾紛竟然牽扯到這麼多人。
她沉下臉道:「確定是東宮嗎?」
春分點頭,道:「奴婢親自審問的,還找出了一封準備郵寄的信件,的確是寄往東宮的。」
說完把搶過來一半的信遞給安如。
安如看了一眼,裡面寫的都是她和烏默多的日常,然後是一些草原上的事。
春分繼續匯報:「信件埋在地磚下面,我們挖出來的。」
那個丫頭手上有些功夫,竟然趁他們不注意搶走了信,幸好他們又搶回來一半。
說實在的話,她有些不明白,東宮盯著他們公主府做什麼啊?主子又不在京城,難道還能參與奪嫡不成?
安如卻隱隱覺得不一定是太子做的,說不定是其他阿哥借著太子的手提前佈局的。
可是盯著她到底有什麼用呢?難不成她還能對儲君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實在想不通。
不過既然有人伸手,那麼他的目的遲早會露出來的,她等著就行了。
她道:「把公主府上上下下再排查一遍,所有寄往京城的信從現在開始都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