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默多:…………他差點忘了,他以前被帶去見過這廝,在布達拉宮住了大半年。兩人算是有些交情,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安如有些奇怪地看著兩人,這倆人看起來挺熟?怎麼上次見面兩人卻中規中矩的?
唔,也不算陌生,烏默多可直接說倉央嘉措是花和尚呢。
看來她的額駙有很多有趣的事呢。
倉央嘉措說完,不等烏默多開口,主動對安如,道:「慧安公主還不知曉吧,汗王以前到布達拉宮請求賜福,住了一段時日,貧僧和他也算是兒時玩伴。」
「後來也經常通訊,只是漸漸長大後,汗王估計忙起來了,信也就斷了。」
「上次見面,看汗王有點不認識貧僧。也是,大家都長大了,想必汗王有自己的想法吧。」
聽他說完,烏默多手捏的嘎嘎響,怒道:「倉央嘉措,你夠了吧,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是什麼意思?」
倉央嘉措愕然道:「汗王,您說我哪句話說得不對?」
安如驚訝地看著倉央嘉措,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會茶言茶語?不過想想也是,寫出:「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的人,可不就是有兩副面孔?
烏默多隻怕不好應付這個綠茶男吧,還挺有意思的。
她也不說話,安心地看著兩人鬥法。
烏默多本來很生氣,想像以前那樣揮舞拳頭,可是每次揚起手他就會倒黴,如今已經形成印跡了,反射性制止了躁動的手。
他微微一笑道:「大師怎麼會說錯話呢?大師說得都對。只是不知道大師是以什麼身份來說呢,是倉央嘉措活/佛,還是達桑旺波呢?」
安如饒有興趣問:「達桑旺波是誰?」
後世野史上說倉央嘉措晚上就是以達桑旺波的名字,身穿綢緞便裝,手戴戒指,頭蓄長發,醉心於歌舞遊宴,流連於拉薩街頭的酒家、民居,夜宿於宮外女子之家的。
合著竟然是真的啊。
倉央嘉措看了一眼烏默多,垂下眼瞼道:「這是貧僧的俗家名字。」
安如:這是欺負她沒有文化嗎?他的原名明明叫計美多吉協加袞欽。
不過想必他的原名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隨便他編唄。
她也無意拆穿。
倉央嘉措說完,又嘆了一口氣,道:「當年年少無知,對什麼事情都感到新奇,然後就用俗名和汗王出去遊玩。」
烏默多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這廝還是這麼狡猾,這是在警告他,別兩敗俱傷嗎?算了,懶得和他計較了。
烏默多不出聲後,倉央嘉措實適說:「算了,往事不提也罷。貧僧要做經科了,公主和汗王隨意。」
然後開始大聲背誦經書,其他的和尚也跟著念,一時間院裡面傳來了朗朗的梵音,讓人不忍心打擾。
雙方偃旗息鼓,安如只好和烏默多出了院子。
等回到主殿內,不等安如問,烏默多主動解釋道:「公主,那時候我們都年少,對拉薩也很好奇,所以就出去玩了幾趟,只是玩樂,沒有做別的事。」
安如打量著他,也不做聲,等烏默多汗毛直豎的時候,才笑道:「沒事,我相信你,再說你那時候年少也做不了什麼啊。」
十二、三歲的小朋友能做什麼?不過倉央嘉措就不一定了,但他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她何必打聽別人的隱私?
烏默多:…………他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呢?無論是關內還是關外,很多男人都是十二、三歲就成婚了。公主這麼說,是不相信他嗎?明明……麗嘉
想著想著他又臉紅了,反而安如有些莫名其妙,問他:「你們兩個人有什麼恩怨嗎?後來怎麼不通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