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默多扶住她,點點頭,道:「主殿估計半年左右就能建好,臣過幾天去催催,爭取讓我們的孩子在主殿接受洗禮。」
花和尚雖然不是□□了,可是如今在喀爾喀可比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有威望多了。
聽說他在苦行途中,曾經受到了襲擊,襲擊者被抓住後直接自盡了。花和尚還不讓他們查,估計是心中有數的。
他和臣子們猜測不是西藏那邊就是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系的,只有他們不想讓花和尚活著。
想到這裡,他皺眉道:「花和尚又要出發了,我們是不是多派點人跟著?」
安如倒是覺得無所謂:「倉央嘉措大師這次就在車臣汗部,應該無事。你看著辦吧。」
如果在車臣汗部還有人進來刺殺,那就說明他們掌權者做得不夠。
但是按照目前他們四通八達的道路和驛站,全民皆兵的牧民,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烏默多見狀只能點點頭,道:「好,臣聽公主的。」
安如偏頭看看他,笑道:「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很焦慮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最近也沒有什麼事啊?倉央嘉措出行是非常正常的事,尤其還在汗部內,他卻好似生怕他出事一樣,去年他還去了整個喀爾喀,也沒見他擔心。
烏默多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隨即理直氣壯道:「孩子今年九月份出生,我們可是提前和他打過招呼,專門給孩子賜福,我這不是怕他出事影響我們孩子嗎?」
安如:………她這個孕婦沒有孕期綜合症,他倒是有了。
她拉著他的手,忍俊不禁道:「你覺得我們孩子沒有福氣嗎?別擔心,我們孩子一定會健康平安的。」
烏默多立即反駁道:「我們孩子當然是最有福氣的。」
然後嘆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可是就是不自覺的胡思亂想。」
安如靠著他,笑道:「這是正常的,反正不是我著急,就是你著急,我們多說說話就好了。」
烏默多也笑了,道:「好。」
怕安如擔心,又轉移話題道:「好多工匠被科布多借走了,我們是不是從關內再找一些過來?」
透過建城池這件事他就發現了關內的漢人的確心靈手巧,又吃苦耐勞。難怪關內人看不上他們這些草原人,喊他們蠻夷呢。
希望牧民們也跟著學一學,到時候哪怕沒有鐵騎了,他們也可以活下去。
安如邊下臺階邊回答道:「已經和四哥寫信了,工匠們也寫信回去聯絡了,等下半年應該有部分人就會過來了。」
現在溫都爾汗的漢人很多都是工匠拖家帶口進來的。
戴家也稟告說會有些親故明年過來,可以充當學堂先生,安如自然大力支援歡迎。工匠算是好培養的,可是老師卻不可能識字就能上的。
戴家是書香門第,親故多數也是一樣。安如表示來得越多越好,她不會虧待他們的。溫都爾汗學堂到時候仿造京城國子監,設定臣屬品級。
聽到這個承諾,戴家越發高興,表示立即寫信。
安如推測讀書人應該沒有那麼快做決定,很多讀書人都家有餘資,輕易不會背井離鄉的。最先過來的大機率是仕途不得意,不能升職或者被同僚排擠之人。
這種人有可能教書也滿腹牢騷,到時候還得多讓人盯著點,可別讓國家未來的花朵受到了摧殘。
她和烏默多邊說邊走,烏默多還在路邊摘了一個不知名的小花送給她,讓安如取笑他終於開竅了點。
烏默多故作委屈道:「公主,你這可冤枉臣了,公主府好多花壇的牡丹、芍藥也是臣親自為你種下的。」
安如抿嘴笑道:「我說錯了,我的額駙是世上最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