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便認定李適之也是薛崇訓的仇人,所以專門提及,欲讓李適之落到薛崇訓的手裡生不如死。這番計較倒是讓亓特勒多少有了點智慧。
薛崇訓看罷恍然心道:殷辭在三城沒有抓到李適之,原來是逃到突厥去了,還混得風生水起……這傢伙確實有些能耐。薛崇訓對這封信的真實性又多信了幾分,不然突厥人怎麼知道李適之的事兒那麼清楚?
既然寫信的亓特勒是阿史那氏的親戚,那麼軍中的突厥公主阿史那卓應該認識,不如找來確認一下,至少能判斷亓特勒這個人是否存在。薛崇訓想罷便命人去傳阿史那卓過來見面。
阿史那卓一聽到亓特勒的名字居然在唐軍營中說起,神色便有些異樣,隨即答道:“確是有這個人,他是左賢王暾欲谷的孫子。”
薛崇訓點點頭,觀察了一下阿史那卓的神情,隨口問道,“這個人莫不就是你的情郎?”
阿史那卓急忙搖頭:“不是!怎麼可能他是我的情郎?”
“哦……”薛崇訓又問,“那你的情郎叫什麼名字?”
阿史那卓紅著臉,她當然也知道李適之的來歷,暾欲谷帶李適之到王城時就說清楚了的。她自是不願意出賣李適之,告訴薛崇訓李適之的所在,便沉默不語。好在薛崇訓也沒追根問底,見她不說也就作罷,好像並不是很關心。
這是她想到自己遇見的兩個唐朝男人相互是仇敵,心下不由得感到有些異樣;同時李適之和亓特勒也相互看不慣,男人之間好像總是在鬧彆扭。不過薛崇訓和跟前的吐谷渾汗王關係看起來倒不錯,聽說他們常常在一起下棋有說有笑。
或許是她這段時間身在唐軍營中的緣故,心裡琢磨得最多的人不再是李適之,反而變成薛崇訓了。想到這裡,阿史那卓又看了一眼薛崇訓,見他已低頭不語好像也在想著什麼事。薛崇訓比英俊和李適之差遠了,而且給阿史那卓的印象有點沉默寡言,正因如此才讓她有點琢磨不透,越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