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兼顧長途奔襲的柳芽茯苓兩鎮更換或者補充戰馬,轉為以追尋爆發力作為唯一宗旨,徐鳳年和都護府給柳芽茯苓制訂了一項規矩,接下來的戰事應當以兩百里為界線,只要找準機會,不用跟都護府稟報軍情,可以自行出城尋找北莽騎軍作戰,要求就只有戰後能夠儲存主力,不論勝負!這對北涼邊軍來說實在是匪夷所思的軍令,竟然還有吃了敗仗都不責罰的好事情?茯苓柳芽兩鎮主將還專門跑去懷陽關詢問此事,生怕是訊息傳遞有誤,可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肯定的,事後兩名騎軍主將碰頭議事,都有些憋屈和憤懣,覺得王爺和褚都護這是瞧不起他們兩鎮騎軍的戰力啊。憋了口惡氣的茯苓軍鎮騎軍,很快就帶著剛從幾大牧場迎娶來的數千“新媳婦”,找到一個宣洩口,得到遊弩手彙報後,在牙齒坡一帶跟北莽一支偏騎狠狠-幹了一架,四千北莽騎軍死戰不敵,向西潰逃,一名叫乞伏龍關的騎軍都尉建言軍鎮主將衛良不可追擊,衛良不聽勸阻,銜尾追殺三十餘里,為八千莽騎埋伏,跟在茯苓騎軍最後的乞伏龍關在關鍵時刻,率五百騎破陣直衝北莽大纛,而且在這之後誓死殿後,這才給茯苓騎軍主力後撤贏得了寶貴時間,乞伏龍關身上鐵甲嵌入箭矢多達六根,五百兵力僅存不足一標人馬,此戰雖然北莽戰損大於北涼,但是涼州邊關字帖之類的小物件。膽子最大的一個,自幼就嚮往行走江湖和做那女俠,她說就算給她寄去一件王爺的衣衫,那才最好。若是沒有東西寄回,她就要跟我這個伯伯絕交。”
徐鳳年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額頭。
宋洞明笑聲爽朗,撂下一句,“衣衫我看就算了,王爺隨手寫四五個字的字帖送我幾幅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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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清明前一夜,徐鳳年獨坐山頂,看著山腳那滿城燈火漸起又漸熄,喝盡了一壺綠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