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想不想坐那張椅子(4 / 5)

事能忍,但是對她,我不忍。當年我在西壘壁親手殺了她爹孃,唯獨放過了她……”

陳芝豹沉默片刻後,沉聲道:“我爹坦然赴死,我只恨世道,但從不恨誰。義父我也認,而且是真心真意,所以我寧肯跟隨義父前往西北邊陲,而不去當什麼南疆藩王。但是你要說,讓我陳芝豹給一個印象中一直是個懵懂孩子的傢伙鞍前馬後,憑什麼?就因為他跟我義父一樣姓徐?有朝一日會世襲罔替?”

謝謝正巧跨過小院門檻,聽到他這番言辭後,眼神熠熠生輝,為之沉醉痴迷。

這才是讓她愛慕的男子。

世人眼中位極人臣的藩王爵位,仍是太小了,整個天下才夠。

謝謝重新開始烹茶,這一次比起方才的暗流湧動,自然就要輕鬆愜意許多了。

謝觀應抖了抖袖子,坐回凳子,“他徐鳳年這些年做了什麼,我最清楚不過,當年他在太-安城,我就專程盯著他呢。不過等到他出京時,我就只有失望了。”

謝謝忍不住問道:“先生為何會失望?雖然我也討厭那徐鳳年,可真要說起來,他畢竟還是有些……門道的。”

謝謝強忍著反感,好不容易說了句“平心而論”,由此可見,徐鳳年這個新涼王如今在世人心中,確實今非昔比,不是以往那般不堪入目了。

陳芝豹微笑道:“謝先生是嫌棄他胸無大志,連坐龍椅的念頭都生不出,或者說壓抑得很好。”

謝謝瞪大眼眸,“世間當得梟雄一說的那些奇男子,還有人不想當皇帝的?”

她抬起袖子,遮住嘴巴,露出那雙眯起的漂亮眼眸,嗤笑出聲道:“他徐鳳年還是男人嗎?”

石桌上,水霧嫋嫋。

茶香撲鼻。

期間謝謝心思玲瓏剔透,看得出來謝觀應頗有談興,就問了些早就憋在肚子裡的事情。

為何如今天下高手輩出,風采遠勝以往江湖。

謝先生笑著告訴她,那永徽之春,不僅僅是離陽官場一個豐收的大年份。更是黃龍士拿以後百年千年江湖氣象損耗殆盡作為代價,造就出來的“大年”假象,就像是個敗家子,不但是寅吃卯糧,而且把以後所有年份的糧食都給吃得一乾二淨了。以後再無大年,只有小年,而且越來越小。一代代江湖,從再無陸地神仙,到再無與天地共鳴之人,到再無誰叩指問長生,一品四境宗師一個都沒有,到頭來,就只有如今只算小宗師的二品高手,成為那後世眼中當之無愧的大宗師。今朝一切江湖之風流,都將成為後人將信將疑的誌異傳說。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輩恩怨一輩了,為何新君趙篆仍是像是與新涼王有殺父之仇?

謝先生神情玩味,殺父之仇當然沒有,但奪妻之恨,倒是有那麼一點點。

聽到這裡,謝謝張大嘴巴,那姓徐的還有這般逆天手腕?難道他真與那出身北涼的本朝離陽皇后,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

深知趙室內幕的謝觀應一語道破天機,先帝趙惇好歹知道皇后趙稚不過是與北涼王妃吳素爭一口氣,並非是趙稚與徐驍真有什麼。可當今天子心頭的的確確是有那麼一根刺的。關鍵是這根隱藏極深的刺,連新皇后嚴東吳都無法拔掉,所有外人就更不用說了,說不定觸之即死。

謝觀應說到這裡,伸手指了指陳芝豹,半開玩笑道:“在新君心頭上,咱們蜀王又是一根刺,就像先帝趙惇對待徐驍的複雜心態,如出一轍。”

陳芝豹臉色平靜,耐心等著那杯新茶。

陳芝豹從謝謝手中接過茶杯的時候,看著謝觀應,問道:“徐鳳年今天說那麼多,你知道他真正想要做什麼嗎?”

謝觀應點點頭,語氣有幾分唏噓:“這一點,徐鳳年跟李義山實在是天差地別啊。”

陳芝豹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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