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單刀,劉妮蓉只知道是那名將門世子派遣而來,也沒有表明詳細身份,負責監督貨物運送,大概職責便是盯梢,生怕魚龍幫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土鱉見財起意,偷偷摸摸從成堆貨物裡順手牽羊走些不起眼卻價格不菲的小物件,這如何能讓心高氣傲的劉妮蓉瞧他順眼?那名懸刀年輕男子相貌與氣態俱是不俗,魚龍幫幾十號矯健成員倒也沒眼拙到以為他只是從四品將軍府上的雜役,終歸是能夠與魚龍幫隨行到北莽的角色,這一路便有許多猜測,有說是森嚴將軍府上某位管事的兒子,沾了光。有說是將軍的遠方親戚,收到栽培,這趟是歷練來了。但更多人都惡狠狠心想這隻皮囊好到讓人嫉妒的繡花枕頭,是那將軍公子的相好,嘿,大富大貴門第裡的事情,誰說的準?骯髒汙穢的秘事醜聞,還少了去?
劉妮蓉心思清澈,當然不清楚為何幫里人看年輕男子的眼神為何那般玩味,反正這一旬時日,大抵相安無事,既然那人不惹是生非,她當然就不去找他的晦氣,私下曾問過師父肖鏘這名陌生男子身手如何,肖鏘只說是看不出,她也就釋然,多半是拿那柄單刀做裝飾品的無聊人物,反正豪門大族裡出來的膏粱子弟,都好這一口,明明比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比書生還手無縛雞之力,卻喜好佩刀帶劍,實在是惡俗至極!
單刀男子那一騎與魚龍幫始終拉開一段明顯距離。
看到劉妮蓉投來的窺視視線,他報以微微一笑。
劉妮蓉冷著臉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