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鳳年正要說話,身後袁左宗冷笑道:“黃大人可知北涼老卒六百聲恭送?”
黃裳笑道:“聽說一二,以前不信。”
徐鳳年轉頭說道:“袁二哥,給你半碗酒時間。”
袁左宗笑著離去,往客棧門外走去,留下一句:“足夠了。”
黃裳神情微變,輕輕嘆息。隱姓埋名當掌櫃的顧大祖揉了揉鬢角,眼中有些會心笑意。
徐鳳年接下來說的一句話,真是巨石投湖,“北涼步軍還欠缺一個副統領,顧將軍收了兩錠銀子,總得給我一份交待。至於黃大人,也別去京城送死了,北涼道的文官座位,隨你挑。去不去由不得黃大人,徐鳳年鐵了心要先兵後禮,就是敲暈了,綁也綁去。反正鐵廬軍士因你死得乾乾淨淨,黃大人就算跳進波陽湖一百次也洗不清,還不如跟我去北涼。”
顧大祖哈哈笑道:“手段爽利,不愧是徐驍的兒子,對胃口。事先說好,一分銀錢一分貨,什麼副統領,步軍大統領還差不多,讓那蹲茅坑不拉屎的燕文鸞給老子打雜。”
黃裳無奈道:“那懇請世子殿下先將我敲暈了。”
徐鳳年雙手插袖,笑得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