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就忍不住想笑,真是難為一輩子做文章學問的老學生了,臨老還要當爹又當孃的,當年頜下鬍子也不知道被小太子揪斷多少,拔完以後還要咯咯笑,鐵匠覺得那會兒一臉無奈的老夫子,人情味兒遠比當年廟堂上怒斥陛下昏聵來得更多。
徐鳳年枯站在院中,繞著劍匣慢行。
少年死士把弓留在院子裡,然後和目盲琴師走出院門,她拿棉布行囊裹足了碎琴,挽在手臂上,如同一個出門買菜歸來的婉約小娘。少年斜眼瞧著挺有趣,他本就是留不住煩憂的樂天性子,打趣道:“薛姐姐,我不小心打爛你的心愛古琴,你不會突然出手宰了我吧?”
女琴師柔柔搖頭,說道:“不會。”
代號戊的少年好奇問道:“薛姐姐,你不是北莽榜上很靠前的大魔頭嗎?魔頭殺人可不就都是不要理由的?”
她笑了笑,“我也不知為何能上榜,其實我才殺了六人而已,除了《羊皮裘去時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