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佐助的彙報嗎?那倒也不是,他們只是要打斷這最後一個宇智波的脊樑,讓他做一條木葉聽話的狗。
這些東西,佐助早在四戰後的那一年就經歷得夠夠的了。
他對這些厭煩至極,索性現在已經不是那時候了,他現在身上沒有封印,查克拉充足,身體健康,那些老東西除了各種噁心他煩他之外,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
真正讓他和木葉翻臉的是鳴人,他和鳴人大吵了一架,彼此都氣得發瘋,最終用惡毒的語言把鳴人逼走之後,佐助突然感覺到了空虛。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在這個村子裡。他是答應過鼬和鳴人要保護木葉,但那不意味著他會心甘情願地做木葉的狗。他受不了這個。
原本他留在這裡的唯一原因就是鳴人,但現在想想,他和鳴人各自安好就行,為什麼非要湊一塊兒呢?他和鳴人都知道彼此對自己來說很重要,這就夠了。他沒必要一直留在這個腌臢的村子裡——原本他和鳴人就不在一起,他們一個在內,一個在外,偶爾才會碰一次面。
既然如此,同為木葉忍者這個形式其實也沒必要在意,只要鳴人知道他們始終在一起就夠了。佐助堅信鳴人是懂的。
想到這裡,佐助恍然大悟,他頓時一刻也在這裡待不下去了,直接衝到商業街,拎起正優哉遊哉地吃點心的斑就走。他還沒忘留下一個影分身跟鳴人說了一聲,順便把木葉忍者的護額扔給了監視兩人的暗部。
斑現在還穿著他那時身上的那身浴衣,黑色的底料,上面繡著大片紅色的曼陀羅,領口大開,夏天穿很寬鬆很舒適,買的價格很貴,可惜不適合長途奔襲。佐助還有點愧疚地發現,斑腳上趿著的那雙木屐繫繩早就斷了,全靠斑的查克拉黏結才沒掉下來。
更別提他們什麼都沒準備,斑一頭霧水地被他拉到這片渺無人煙的地方,然後被告知兩人從此在這裡生活。
斑到現在也沒抱怨或指責的話,反而讓佐助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收拾好碗筷——筷子也是斑用木遁做的,把它們疊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然後正襟危坐,道:“那我們商量一下以後該怎麼辦吧。”
斑不置可否,只是問道:“你確定以後都不回木葉了嗎?”
佐助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會以客人的身份回去,不會再以木葉忍者的身份回去了。”他的話裡帶著惆悵,木葉,無論他再怎麼痛恨他,那裡始終是他長大的地方,是鼬為之犧牲的所在。
斑理解他的感受,人生從此不再有歸處,那種感覺既悵然又輕鬆,始終捆綁在身上的那根鏈條斷裂,微涼的風吹在面板上,沉甸甸的重量卸去了。
“確定在這裡落腳?”
佐助點點頭,“這裡是大蛇丸的草忍村,他從大名手中買下了這裡的地契,而且田之國是個小國家,沒有強勢的大名或貴族。”
“確實還不錯,”斑回憶著大陸地圖,“田之國的地理位置也不錯,雖然沒有天險阻隔,國土面積也很小,但土地分佈廣泛,而且幾乎都適合種田,所以叫田之國。你準備怎麼經營這裡?”
“首先,首先要有錢吧。”佐助歪歪頭,“還要有人,沒人的話就什麼都不行,我們連衣服都買不到。”
“確實,”斑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灰塵的華貴浴衣,抽了抽嘴角,“我們連被子都沒有,今天晚上還能敷衍過去,長期肯定是不行的。”
“對了,我卷軸裡還有這個。”佐助突然想起什麼,匆匆翻了翻,遞了一把牙刷並一管牙膏給斑。
“你還帶了這個?”斑的語氣有些驚喜,他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是從那個世界帶回來的。”
佐助自得的點了點頭,“我覺得這個牌子的牙刷和牙膏很好用,特意多買了些帶回來。”
“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