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佐助為他今晚的戰鬥做了一個總結。
莫名其妙打起來又離開的archer,莫名其妙出現又消失的berserker。
金閃閃被強制召走之後,出面幫saber攔下攻擊的berserker跟著也消失不見,還在場的ncer、saber和佐助三人面面相覷,見彼此都沒了戰意,索性也都告辭離開。
不管怎麼樣,今夜算是不虛此行,除了一早被淘汰的assassion,本次戰爭的參賽方中,只有caster佐助還沒有見過。
夜色已經深了,佐助沒和韋伯他們一起回去,他獨自一人走在路上,雖然現代城市晚上依舊燈火輝煌,但那光亮延續不到偏僻的郊區碼頭,他在夜色中行走著。
寒涼的夜,月亮在天空中隱隱綽綽地露出影子,佐助出神地看了一會兒。這裡的月亮並不是輝夜姬的載體,那一輪紅月也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面前。
斑他,想做什麼呢?佐助出神地想著。
四戰已經過去了兩年,那場曾經重創世界的戰爭逐漸在世人的記憶中遠去了,雖然依舊有很多沉溺在夢境中的人瘋瘋癲癲地追逐紅月。
五大國的秩序重新建立了起來。佐助行走在那個世界,看到了許許多多他從前看不到的事情,最深刻的感受就是苦澀。活著真的太苦了,生活像是被苦水浸透,太多的人生活在朝不保夕的環境,隨時可能失去一切。慢慢地,佐助居然可以理解那些沉溺幻覺的人了。他是一個堅強的人,哪怕經歷再多苦難,只要一息尚存,總要掙扎著再爬起來往前走。可是他允許其他人軟弱。
因為生活真的太苦了,祖祖輩輩的死命掙扎,老鼠一樣地滿地下崽,命賤如此。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未來都是毫無希望的,命運沒有一丁點的改變可能。大名貴族們的統治萬萬年,隨便誰是大名吧,平民們已經徹底麻木,他們像行屍走肉一樣活著,唯一的希望是繼續活著。可這依然是奢求。
所以這裡有希望嗎?
佐助出神地望著遠處的燈火璀璨。高大的摩登的摩天大樓,流光溢彩的玻璃後是從不熄滅的燈光,號稱不夜城的湯之國國都與這個小城市相比依舊相形見絀,更遑論走在街上的滿臉輕鬆與憧憬的人們——這個世界的人,眼裡是有光的。
在和平時代長大的人與戰爭時代長大的人必然不同,而這個世界的人與忍者世界的人更是相差巨大。
佐助看了這個國家的史書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忍者的存在,真的是錯誤嗎?
他不期然想到了當年波之國任務時遇到的那個小孩子,他已經忘了那個小孩的名字了,但依舊記得他對忍者的仇恨——因為忍者的存在,他的父親拼盡一切的反抗依舊是螳臂當車,羸弱的力量匯聚再多依舊是水一衝就散的沙子。
可惜最後幫助他的人依舊是忍者。
忍者給那個世界帶來了什麼啊!被忍者摧毀的人又被忍者拯救,多麼可笑的一齣戲劇!
無論多麼傑出的人,品德高尚如初代火影也好,能力出眾如二代火影也好,他們無法對那世界的本質造成一絲一毫的改變,階層的固化只會越來越深,權力依舊在源源不斷地聚集到某個人的手中,篝火變作火盆變作蠟燭變作電燈,可人民依舊在窮困潦倒中死去。
這是神明對所有物施予的惡毒詛咒嗎?一切的因果打上死結,未來的命運早在最初就已決定。
救世的雙子,終究只是轉瞬即逝的流星。
他終於還是想到了鳴人,他暫時不情願去想的那個人。
然而他想到了鳴人。陽光薈萃成的金髮,天空一樣明亮的藍眼睛,他眯著眼睛笑著,是天底下最美好的東西匯聚而成的笑容。
不是的,忍者絕不是災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