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爻看了他一眼,路徵把嘴巴閉上了。
莫北湖思考片刻:“那天應該沒有工作,我跟阿統再確認一下,有空就去!”
“好。”謝爻溫和地笑了笑,“希望你能來。”
等莫北湖回到舞蹈室,路徵才若有所思地問:“老謝……知道了?”
“他不知道。”謝爻瞟了路徵一眼,“而且我覺得你也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路徵撇了撇嘴,“我剛想起來,下週末那不是中秋嗎?你讓小湖上你家……”
謝爻回頭看了一眼:“沒那麼多深意。”
“我就是怕他一個人。”
他收回目光,看見路徵正用笑著看他。
“幹嘛?”謝爻嫌棄地別開視線,“不要對著我做那麼噁心的表情。”
“哦喲——”路徵拉長了語調,笑得愈發慈祥,“我也沒想,有一天會見到你這一面。”
“怎麼說呢,像是……”
他努力斟酌字句,最後憋出來一句,“通人性了。”
謝爻腳步一頓,面無表情地看他。
“你看我幹嘛?”路徵拍拍他的肩膀,“話糙理不糙。”
他感慨一句,“不錯,開竅以後還知道關心別人了。”
“小湖沒有家人了,這種節日,確實不能讓他一個人過。”
“嗯。”謝爻垂下眼。
雖然莫北湖沒有家人的原因,和路徵知道的不同,但也大差不差。
謝爻之前也委婉問過小湖他的父母,表達過如果有需要,他依然有建個不營業巨大動物園的意向……
但小湖說,他生下來沒多久,就不知道父母在哪了。
他從小通靈性,從小狐狸到化人形,一直是一個人生活。
雖然莫北湖也沒怎麼跟他訴苦,但謝爻還是不由自主想象了他以前的苦日子——找不到吃的餓得咕咕叫的小狐狸,可憐巴巴沾著泥水蹲在洞裡躲雨的小狐狸,被其他野獸驅趕追得狼狽逃竄的小狐狸……
“呼。”謝爻吐出一口氣。
願他至此苦盡甘來。
“怎麼了?”路徵不明所以。
“沒事。”謝爻沒跟他多說,“你跟著我幹什麼?”
路徵指了指自己:“我?我是被你拉走的啊!”
“我怕你妨礙他練舞。”謝爻理直氣壯,“現在,你想幹嘛幹嘛,我開會去了。”
“怎麼,你也要跟著?也可以,今天你當會議記錄員……”
“哎我突然想起有點事。”路徵連忙轉身,“老鄧找我來著!啊呀,我去看看我們劇弄得怎麼樣了,他跟幾個平臺交涉,還不知道最後賣給哪邊呢,我得好好幫他把關。”
“公司裡的事你就自己處理啊,我先走一步。”
他逃也似的轉身就走。
謝爻好笑地收回目光,沉痛嘆了口氣:“看吧,這破會,路徵都不開。”
……
《舊物》錄製當日。
梁好月把兩個頭模一左一右擺在莫北湖身邊,然後端著他的下巴,專注地給他上妝。
她一向不太喜歡閒聊,但面對“好材料”,也樂意稍微寒暄兩句。
她問:“練得怎麼樣?”
莫北湖睜開眼睛回答:“還可以。”
“編舞老師說透過了,編導也滿意了。”
“是嗎。”梁好月笑了一聲,“那就好。”
她其實也清楚,如果真不行的話,節目組肯定不會繼續這個計劃,會呼叫更簡單的備用方案。
既然現在要化兩套,那就是認可了莫北湖的實力,也認可了他付出的努力。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