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禮:「……你到底對那個有什麼執念。」
「拜託, 你以為那是什麼路邊的小石頭嗎?」卡厄斯微微挑眉, 「這可是諸神想要都得不到的好東西。」
「我可沒看到有哪位神明對這個石頭露出垂涎的神色。」言禮這麼說, 目光投向從選手室走出來的玩家。
幾個愛神眷屬看起來都並不垂頭喪氣,反而帶著某種……欣喜?
言禮歪了歪頭。
「愛神並不爭強好勝。」卡厄斯笑眯眯地補充,「神明是什麼樣的,眷屬多少也會受到影響,他的眷屬也對輸贏沒有太大的執念。」
「對他們而言,每次的牌局,或許都只是和自己尊敬的神明靠得更近的機會吧。能讓愛神陪伴在身邊打完最後一場比賽,已經是相當愉快的體驗了。」
「愛神也是知道,才特意使用□□,陪伴在他們身邊的。」
「對他們而言,這場遊戲這樣就足夠了。」
言禮微微側目:「聽起來,你是在特意安慰我。」
「嗯?」卡厄斯故作疑惑地歪了歪頭,「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個意思?」
言禮一副早已看穿他的表情:「你是擔心我會覺得,他們是因為我才被幸運神盯上這麼早被淘汰的,所以特地告訴我,即使這樣,他們也已經很愉快了,是嗎?」
「不用擔心,我不是那種會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的傢伙。」
「是啊,你不是那種傢伙。」卡厄斯輕輕「嘖」了一聲,故意用力揉亂他的頭髮,「你是那種故意拆穿別人溫柔體貼的小心思嘲笑的更討厭的傢伙。」
「一般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悄悄記在心裡嗎?」
「你都說是一般情況了。」言禮微微偏過頭,露出點笑意。
他搖了搖頭,走向剛剛從選手室走出來的愛神眷屬們。
「你好啊,禮。」蒼翠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以至於言禮有一瞬間懷疑,她是不是打贏了沒有淘汰。
「真遺憾。」蒼翠嘴上這麼說,看起來卻並不覺得遺憾,「我們似乎沒有能夠留下來的幸運兒。」
「畢竟真正的幸運兒都是我們的對手。」茵迪絲滿不在乎地甩了下頭髮,撥出一口氣,「哎,無論幾次,和那種傢伙當對手都讓我相當不愉快。」
「不過現在我們不愉快的旅程結束了,接下來可就靠你了。」
她十分感興趣地湊過來,「哦對了,我聽說咪咪的告白失敗了,你是對他沒有興趣嗎?那……」
「茵迪絲!」咪咪有些氣急敗壞,「我才剛剛失戀哎,你不會現在就打算對他出手了吧!」
「這也沒辦法。」茵迪絲笑起來,「畢竟再不出手我們就要離開了。」
蒼翠微笑地看著他們,微微側目看向言禮:「雖然我想跟你說不用在意,但看起來,你並不會有所動搖。」
「嗯,我有很明確的目標。」言禮沒有否認,扭頭看她,「而且我也覺得,你好像也比淘汰前更加……」
他尋找著合適的措辭,「釋然?」
「啊呀。」蒼翠掩唇笑起來,「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點麻煩,真是一點也藏不過。」
「因為即使我改變了,愛神大人也重新接納了我。」
「無論是我膽大妄為的愛意,還是因此而生的狂妄的嫉妒心,她全部都接受了。」
蒼翠露出溫和的笑意,「不知道在你們的文化裡是怎麼樣的,但對我們而言,被全盤接受,沒有比這更崇高的愛意了。」
「所以,我現在確實很高興。」
「不過在淘汰之前,我還得先去履行我的諾言,找一找我的老朋友,你看見白金了嗎?」
言禮正要搖頭,卡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