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這種技術性這麼強的事情你問我?
房俊鬱悶道:“獨孤駙馬,非是小弟藏拙,這屋子裡隨便拎出來一位都是兒女繞膝子嗣昌盛,小弟直到現在也只是剛剛傳出喜訊,您問錯人了吧?吶,您瞅瞅這位蕭駙馬,那才是龍精虎猛戰力驚人,家中諸子健壯,從蕭大郎一直排到蕭十一郎……這才是專家啊!”
襄城公主駙馬蕭銳白淨的臉頰赤紅,也不知房俊這是誇讚還是損人,唯有哭笑不得閉嘴不言。
獨孤謀是個直腸子武夫,沒那多的彎彎繞繞,因為曾央求長樂公主從中說項一事,與房俊的關係親近不少,便直言不諱道:“這不一樣,蕭駙馬與襄城公主成婚之時十三歲,次年便誕下麟兒,說明人家身體健康。可是我與二郎你卻俱是成婚之後一年多都沒有什麼動靜,晚了很多方才有喜,這說明咱倆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毛病的,你跟我說說,你人脈廣,是不是得了什麼求子的秘方?”
房俊眼珠子瞪得滾圓,怒道:“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某房二,堅挺剛硬歷久彌堅,哪裡有毛病了?”
差點被這貨氣死!
原來特麼的以為老子有毛病,求了醫問了藥這才回復男人功能?
獨孤謀尷尬道:“二郎勿怪,二郎勿怪,哥哥我這不也是記得昏了頭嗎……”
跟這麼一個沒腦水的傢伙置氣,還不得把自己氣死?
房俊氣呼呼道:“秘方沒有,建議倒是有一個,每日食用虎鞭一根、鹿血三升,時時操練、夜夜韃伐,總能量變產生質變,心想事成。”
“噗!”
“哈哈哈……”
蕭銳以及竇逵、唐義識、史仁表、杜荷等人鬨堂大笑。
獨孤謀面如滴血,吭哧吭哧怒道:“放屁!某若是那般,豈不成了禽獸?”
房俊兩手一攤,無奈道:“所以啊,禽獸下崽子一窩接著一窩,獨孤兄您費勁了點。”
獨孤謀無語,心中後悔不迭,自己怎就問這個棒槌這種問題?
一旁的蕭銳開始的時候來笑得打跌,可是後來咂摸咂摸,怎地這話有些不對味兒呢?先是說自家子嗣昌隆,從蕭大郎排到蕭十一郎,緊接著又說禽獸下崽子一窩接一窩……
這小王八蛋不是拐著彎兒的罵我禽獸吧?
有心想要翻臉,可是看著房俊一臉雲淡風輕,又似乎很想只是一時走嘴順口胡說,自己若是站起來指責,豈不是自家往自家身上找罵?
人家也沒說你,是你自己非得往自己頭上按……
這把蕭銳鬱悶的,忍了也不是,說了也不是,臉色憋得通紅,不知如何是好。
房俊一回頭,見到蕭銳神色有異,詫異問道:“蕭駙馬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蕭銳張張嘴,鬱悶道:“這個……無妨,只是屋子有些熱。”
得了,忍了吧,就全當自己剛剛聽了個屁……
這處偏殿雖然在太極宮不遠,但是大抵是殿內的侍女內侍都被抽調走了,幾位駙馬坐了半天,也未見一個侍女前來端茶遞水。
從一大早趕到太極殿準備各項事宜,一直到王氏大宅迎親,直至此刻都是水米未打牙,又餓又渴。
唐義識抱怨道:“這繁文縟節的折騰來折騰去純粹就是折騰人,吾等尚能歇歇,這大冷的天,晉王那副小身板怕不是得被折騰出毛病來?”
史仁表亦道:“雖說不是呢?連個侍女都沒有,給口熱水喝也行啊!這哪裡是參加婚禮?簡直都快趕上受刑了……”
這話顯然沒過腦子,皇子殿下成親大典,到了你這裡就變成受刑了?
眾人閉口不言,無人應和。
史仁表也反應過來失言,尷尬的笑笑:“哈哈,口誤口誤,你瞅這都餓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