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懦弱,沒關係,她會替自己強勢;自己不開心,沒關係,她會讓自己開心;自己被欺負,沒關係,她會替自己保護自己。
她就是自己的盾,自己的矛,自己永遠的守護騎士。
吳憂並不算十分脆弱的人,不然當初她就一死百了了,她那時候其實只需要一個人對她伸出援手,她就能振作起來,可是連她最親近的家人都不幫她,又還有誰能幫她呢?
那時候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而現在,自己來了。
*
心有溝壑,可惜豪情萬丈卻被一張試卷擋住了。
徐長樂頭疼的想,這些玩意兒就是用來折磨人的吧……
拿著一個保溫杯的中年禿頂班主任在四處走動著,犀利的眼神四處瞄著,注意到後排幾個暗中做小動作的學生也只是暗暗搖頭,並沒有發火的意思。
二中學生魚龍混雜,有認真學習的好苗子,也有每天逃課打架的小混子,對於自己都放棄自己了的學生,他也救不了,只能管好那些願意學的、努力學的。
所以只要後排那幾個學生不影響其他同學,別過分,他都能裝作看不見。
他抱著保溫杯慢悠悠的巡視著教室裡做試卷的學生,後兩排無所事事,看著試卷無從下筆,中間兩排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在草稿紙上寫寫算算,也就前幾排的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謝淵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他出的題又不難,幹什麼做出一副要死的樣子,只要高中上課都認真聽了,不存在做不出的題!
慢騰騰的走了一圈,謝淵基本上心裡都有數了,唯獨那個請假了一星期的轉校生,讓他有些無奈。
這個學生他心裡是有印象的,畢竟長得出眾的人不管什麼年齡都能讓人多注意點,更別提她成績雖然不算好,但也遠算不上拖後腿。
再加上又是半路轉來的,謝淵平時也就比較注意他。
誰知好像被誤會了,有次課堂上叫她上黑板來做道題險些沒哭出來,上次考試成績更是下降的厲害。
謝淵是個比較接地氣的老師,跟學生比較玩得來,去年學生考試甚至連只要班裡學生考試全及格他就女裝的話都說出來過,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洪水猛獸,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他這人每天睡覺前都有自省的習慣,他確認自己沒有說過一句重話,連表情都堪稱慈祥,怎麼就會被誤會呢?
但想到對方的懼怕,謝淵也沒有刻意去看徐長樂的試卷,怕給對方帶來壓力,發揮失常,因此只看了幾眼,他就收回了視線。
怎麼說呢,他覺得這一星期沒見,這學生怎麼感覺更喪了?
徐長樂不知道班主任內心的想法,還在跟試卷死磕。
她沒有亂填選擇題,每一題都認認真真的思考腦子裡究竟有沒有記憶,託原身的福,這試卷上還真有會寫的。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直接瞎瘠薄亂填,但現在不行。
認真寫了,她也好知道自己該從哪裡補,免得到時候想補課,還不知道該補哪裡。
吳憂坐在最後一排,左手支著頭,拿著筆發呆,沒有半點動筆的慾望。
她早就自暴自棄了,連敷衍的慾望都沒有。
儘管知道這是不對的,但就是提不起勁來做題。
反正也看不懂。
雖然高二她就感覺學習吃力了起來,但也不至於難以理解,學習成績勉勉強強保持在中游的程度。
但那段時間剛好又經歷了大變,好幾個星期都跟個遊魂似的,等她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來打算好好學習,就發現自己一下子就被同學甩在了身後,追趕不上了。
綜合性的知識點太多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