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刺客就藏在這裡?”房俊走上去,問道。
“刺……刺客?”坊正被這個詞彙徹底嚇到了,差點沒暈過去!
這可是天大的禍事啊,居然有刺客躲在平宣坊裡?
這是刺殺了誰呢?
李崇真沒理會嚇得要死的坊正,回房俊的話,說道:“卑職透過被褥、衣物的布料,茶具桌凳的工藝木料,食物點心的來源等等,共計追查到這些東西一共來自於三十三家商鋪,其中有七家不在長安城內。然後發動人手,對城內的二十六商鋪展開全面的調查,對近期所有前來購買物品的顧客做了調查,共得到問卷四千三百分,涉及到嫌疑人二十九人。最後經過排查,餘者都被剔除,只餘下著大秦寺中一戶西域商賈。”
說著話,眼神裡對房俊那是滿滿的敬佩。
這個大資料之法,看上去很笨、很傻,但是真的很好用!
當幾千份莫名其妙、雜亂無章的問卷一一歸攏總結、仔細甄別之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這家寄居在大秦寺中的胡商。
一條線索可能是巧合,十條線索可能是意外,但是當上百條線索全部都指向一個答案,那就是真相!
房俊更是對這套方法毫無懷疑,再說就算錯了又如何?
反正鍋已經甩出去了……
“那還等什麼?”房俊皺皺眉,有些不滿李崇真的拖拖拉拉。
無論在什麼職位,當斷則斷都是最優秀的素質,優柔寡斷可成不了大事。他對李崇真一直很看好,卻不知這個時候為何犯下這麼低階的錯誤。
多耽擱一分種,事情都會有變動,這世界上就沒有十拿九穩、一成不變這個說法!
李君羨苦笑道:“這個大秦寺……不太好動。”
“有背景?”房俊一愣。
大秦寺是個什麼鬼,房俊不知道,只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大唐的原創,估計是什麼西域的胡教之類。卻不知一個西域的胡教,有何背景能令“百騎”都感到忌憚?
李君羨無奈說道:“這座大秦寺,乃是當年陛下親口敕封,允諾修建的……”
房俊也無語了,這背景確實有點大……
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狐疑的瞅著李君羨:“大統領特意命人將某叫來,恐怕不是分功勞,而是讓某背黑鍋的吧?”
李君羨尷尬的笑笑:“這說的哪裡話?老哥我是那樣的人麼?”
“呵呵,我看就是!”房俊冷笑一聲,沒打算給李君羨面子。
這都陰到我頭上來了,還給什麼面子?
李崇真插話道:“那大秦寺的主持是個胡人,剛剛卑職想要進去搜查,卻被他拒絕了。畢竟是陛下金口敕建的寺廟,卑職亦不好太過強硬。只有新鄉侯您出面了……”
房俊奇道:“我的面子很大麼?還是這位胡和尚認識我?”
李君羨說道:“他不認識你,但是認識房相。”
“原來如此。”
正是要藉著老爹的旗號去討個人情……
不過話說回來,這番僧居然這麼大能量,連“百騎”拿人都敢阻攔,偏偏李君羨還拿他沒法子?
很牛氣啊!
據房俊所知,大唐的外國人很多,但是跟後世動不動就“涉外糾紛”全社會都供著外國人就怕“友邦驚詫”不同,這時候的大唐那是真的牛氣!所有的外國人都是下等人,除了那些外國的使節地位高一點,餘者形同奴婢僕人!
這時候甚至有一條牛的不行的法律:中國女子,不得與胡人通婚!
你敢信?!
再看看後世,一個在非洲窮的叮噹響的黑鬼,都能在咱大天朝招搖撞騙,妹紙隨便睡,睡完就甩,然後還有前赴後繼的……
民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