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書寫方面,徐長樂還是弱勢的,所以筆記仍然做了很多,主要也是怕吳憂看不懂。
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沒做筆記的。
只是上輩子電腦用多了,現在驟然全部都成了手寫,字還真的有些不忍直視,書面分不知道得扣多少。
好在原身的字也不怎麼樣,因此倒也沒讓人看出差別來。
英語老師拖了幾分鐘堂,等下課後,徐長樂才拿著做好的筆記走到了吳憂身邊。
她身邊沒有座位,徐長樂便借了她旁邊一個同學的凳子。
對方下課剛好要出去玩,因此也沒拒絕,反而被徐長樂的笑弄得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長相帶來的便利。
現實點說,如果吳憂現在體重正常、樣貌甜美,哪怕她被校園暴力了,相信也不至於一個站在她這邊的人都沒有。
甚至看到她一哭,說不定便立馬能蹦出一個護花使者來。
當然,如果性格軟弱的話,長得好看便說不準就是另一種災難了。
至少因為體型問題,吳憂遭受的傷害中,還從來沒有過被拍luo照、被強jian。
他們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的。
徐長樂搬著椅子坐到吳憂旁邊,吳憂立馬便感覺頭皮發麻,彷彿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她一眼。
當然,她也知道這是錯覺,坐前面幾排的好學生根本就沒有興趣注意這些,後排的人也跟自己的朋友有話題聊,注意她這邊動靜的人其實並不多。
只是哪怕只有一個人注意,她也是覺得不好受的。
徐長樂並不在意這些視線,她上輩子工作後早就把臉皮給練出來了,把筆記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吳憂同學,老師上課講了什麼呀?”
真·魔鬼の微笑。
吳憂的內心是崩潰的。
儘管徐長樂沒吼她沒罵她,但她就是莫名有種面對家長的心虛感。
至於老師上課講了什麼……發呆了半節課,被催眠了半節課的吳憂真的不清楚。
對她來說,上課無異於催眠。
能畫畫看小說還好,她上課肯定是不會睡覺的,但偏偏手機被沒收了,畫畫又不敢畫,強制聽課可不就困了嗎?
徐長樂修長的手指敲著桌子,發出的聲音莫名讓吳憂覺得緊張焦躁起來,她低著頭不說話,懨懨的樣子看著還有幾分可憐。
把筆記攤到吳憂面前,徐長樂並不失望。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吳憂真要立馬就改了,她反倒還要懷疑吳憂是不是被人給奪舍了呢。
耐心的把老師上課講的東西給吳憂大致講了一遍,吳憂懵懵地聽著,表情很是懷疑人生。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直到上課鈴響,徐長樂才沒再講吓去,強忍著揉她腦袋的衝動,收好筆記準備回座位,臨走前還笑吟吟的看著她:“下課了再來找你。”
吳憂剛鬆了一口氣,聽到這話便又提了起來。
魔鬼!
她抿起唇,看著老師走進來,到底記得上節課的教訓,老老實實聽著課,沒有再敷衍了事。
儘管她大部分都沒聽懂,但還是盡力記了下來。
雖然剛才徐長樂從頭到尾都沒有生氣,甚至臉上還一直帶著笑,但不知為何,吳憂反而比她要發火還緊張,回答不出她提的問題時更是忍不住想哭。
總覺得,要是對方不滿的情緒日積月累下去再爆發,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這節課是語文,比其他課要容易很多,吳憂聽起來也沒多吃力,真聽進去時反倒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也不覺得睏乏,下課時還忍不住產生一種‘這就結束了?’的想法。
可怕,她怎麼會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