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兩塊錢溼了,吳媽洗衣服搜出來的時候就順手塞自己口袋裡了。
因此吳憂現在身無分文,只能眼饞。
徐長樂聽此,也沒勸她買,自己買了碗冰粉,讓老闆給了兩個勺子。
吳憂沒想到她還會考慮到自己,看到兩個勺子也仍然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直到徐長樂把勺子塞到她手裡,她才終於確認,對方確實考慮到了她。
她有些疑惑,小心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算好嗎?
徐長樂內心有些複雜。
她害她差點溺水、教唆她欺騙家長、老師,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卻只施捨了一點小恩小惠,在她眼裡,就成了好。
徐長樂知道這是為什麼,但還是覺得有點難受。
她垂眸看著色澤誘人的冰粉:“我就是缺個跟班。”
吳憂哦了一聲,覺得這才對嘛。
徐長樂斜睨她:“你不反對?”
吳憂奇怪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拒絕有用嗎?
吳憂是個很會“看眼色”的人,她知道很多事情她拒絕是沒有用的,答應反而會讓自己少點麻煩。
更何況,她覺得做她跟班挺好的。
如果她對跟班一直是這個態度的話……
坦白來講,吳憂覺得她是個好人。
儘管她看起來兇,可她做的事,並沒有一件對她造成過傷害。
反而是她曾經的朋友……
所以吳憂對這件事並不排斥,跟班就跟班唄,至少她總不會看著自己跟班被欺負吧?
而且有系統的人,還是為她所用會安心點?
吳憂猜測道。
徐長樂對吳憂的答案初時有些詫異,想想又覺得不奇怪。
她是個很缺愛的人。
所以只要有人對她釋放出了丁點善意,她就很容易淪陷,哪怕她曾被傷害過,也一直在內心說著再也不需要這些。
但只要有人再主動接近她,她還是會飛蛾撲火似的湊上去,傻乎乎的,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不過,她內心的不安全感更濃是肯定的。
她思想悲觀,總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而如果一隻狼跟一隻哈士奇混在一起,那毫無疑問,那隻哈士奇的存在就是充當一個丑角,是用來襯托狼的偉岸。
吳憂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哈士奇。
可哪怕是這樣,她也是願意的。
只要她還需要她,願意施捨給她些溫柔,她就願意一直如此。
吳憂知道這種思想很賤,但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她總是控制不住想飛入火中,也許只有燃燒成灰燼時,她才能醒悟。
徐長樂側頭看著她,想告訴她不平等的關係註定會以悲劇收場,但她還是嚥下了這話。
不管她有多自卑,她總能把她給寵成公主的。
未來還長著呢。
所以她只是道:“你想好了?當我跟班可沒那麼輕鬆,未來可能會有無窮無盡的義務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