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衍皺了皺眉:「你在做什麼?」
萬淑霞像是怕極了紀斯衍,講話磕磕絆絆:「沒、沒什麼,這丫頭媽在找她。」
「是嗎?」
紀斯衍無視了萬淑霞的話,直接問了喻嬈。
為了不被紀斯衍發現,喻嬈只能跟著萬淑霞走。她有預感,一旦被紀斯衍知道她的身份,很有可能他再也不會對她笑了。
喻嬈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想,但至少在這一刻,她的大腦不給思考的餘地,當即點了點頭,給了紀斯衍答案。
宋之洲在前面催:「阿衍,走了。」
紀斯衍「嗯」了一聲,便沒再管喻嬈的事,跟著宋之洲下了樓。
等紀斯衍走後,萬淑霞才開口,激動道:「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你那嫁人的媽呢?真是不負責任。」
喻嬈滿臉的問號,怎麼什麼話到她嘴巴里就這麼難聽。她忍著脾氣不去理會,聽著萬淑霞一個人羅裡吧嗦,直到她看到了那個給她指路的女生。能跟在她的身後,自然也跟她親近。
喻嬈不傻,突然就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會去到紀斯衍的房間,只是這伎倆也太過低階了。她也不好奇萬淑霞的目的,就像沈慧如說的那樣,這裡的人小心就是了。
可她居然想將紀斯衍從這些人中摘除,她竟會覺得他特殊。
萬淑霞說要帶她去找沈慧如,喻嬈也沒拒絕,總比她自己在這偌大的紀家亂逛要好。
路上萬淑霞的嘴也沒停:「嬈嬈你以後得離那個人遠一點知道嗎?那種被厄運纏身的人,他和誰一起誰倒黴啊。」
喻嬈莫名不悅,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狐疑道:「為什麼?」
難得聽見喻嬈這麼一句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萬淑霞才道:「他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敢拿刀子捅你的紀叔叔,前段時間又惹出了禍事,小小年紀不成樣子,跟他媽一樣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這就是沈慧如讓她遠離紀斯衍的原因嗎?
喻嬈回頭看了眼紀斯衍離開的方向,隱隱覺得不安。她的耳邊還迴蕩著萬淑霞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重複。
紀斯衍,是整個紀家人人懼怕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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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喻嬈被萬淑霞送去了沈慧如那兒,本該應付賓客的沈慧如只能先照顧喻嬈,讓萬淑霞先替她送剩下的人。
「我去去就回。」
沈慧如笑著點頭示意,帶著喻嬈去了紀長青在一樓的書房,這一般不會有人進來。紀長青給了她們這個家來去自如的權利,即便是有重要檔案的書房也隨她們進。
路過大廳的紀斯衍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望著已經關上的書房門沉思,笑意深沉不達眼底:「原來是她的女兒。」
「現在還希望是你家的嗎?」宋之洲打趣道,「怎麼?後悔對人孩子笑了?」
紀斯衍薄唇輕啟,雙眸像是鍍了層霜:「不至於。」
他倒是沒想過這一層。
知道他不喜這個繼母,宋之洲也沒再說什麼,原本兩人是打算離開的,偏偏鄭叔在這個時候過來,將紀斯衍攔下。鄭叔是家裡的管家,跟了紀長青許多年,也是紀斯衍難得尊敬的長輩,鄭叔來攔,他總不能駁了鄭叔的面子。
紀斯衍讓宋之洲先走,自己隨著鄭叔一塊去了書房。只不過裡面並未看到沈慧如母女,他刻意掃了眼,確認書房只有紀長青在,他隨便找了個沙發躺下,姿態慵懶,語氣平靜寡淡:「有事?」
「如果我不讓鄭叔找你,你又打算出去鬼混?」紀長青看他這樣散漫就來氣,「你看看你自己,哪裡有個學生樣?」
算算紀斯衍今年也十八了,斷然不可再讓他繼續這樣下去。紀長青清楚紀斯衍的性子,不服管教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