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淚眼婆娑地衝他一笑:“小澄,你的胸膛太硬了。”
何澄極其無語地望著她,探身從旁邊的茶几上抽出幾張面紙:“咱先擦擦眼淚和鼻涕再說話行嗎?”
何洛接過面紙胡亂地在臉上抹了幾把,又極其不斯文地擤了擤鼻涕。
何澄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哭夠了?那就說說吧,我姐夫究竟把你怎麼著了?”
何洛一聽,眼淚頓時又有點想往外冒的衝動。
何澄立馬道:“姐,哭一哭差不多就行了,總哭可太有損你的形象。”
何洛默默地坐到沙發上,拿起擺在茶几上的煙。
“等等!”何澄一個箭步奔過來,“孕婦不能抽菸這是基本常識知道嗎?當心我告訴咱媽!”
何洛撥開他的手,撕開尚未開封的煙盒,不待何澄發作道:“孩子沒了,我打掉了。”
何澄聞言,還在半空中的手頓時僵住:“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點著手中的煙,透過煙霧面無表情地道。
“為什麼?”何澄問。
何洛忽然笑起來,笑容裡充滿濃濃的自嘲:“為什麼?這是個好問題。大概是因為我的愚蠢,因為我的自負,因為我總覺得憑一己之力就可以拯救地球……”
“何洛!”何澄打斷她,神色變得嚴肅,“孩子是兩人的,你先回答我,你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經過黎銳楓的同意?”
何洛幽幽地望著窗外:“我親愛的弟弟果然擅於抓住問題的關鍵。”
何澄一聽,頓時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你沒跟他商量就擅自做了這個決定?原因何在?”
何洛彈了彈菸灰,抬頭看著他:“我以為,如果我不這麼做,就無法確保他的生機。事實上,他的強大遠遠超出我的想象。所以,這個還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亡於我的愚蠢和自負。”
何澄默默地琢磨著她話裡的含義:“等等,你是說你又揹著家人不顧一切地去玩命了?”
何洛沒回答,直直地盯著手中的煙出神。
何澄一屁股坐在茶几上,強迫她看著自己:“在美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算你不說,我也一樣能有辦法知道!”
何洛望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面孔,望著他眼中的焦急與關切,情不自禁地將這些天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傾訴而出。她自顧自地說著,彷彿沉浸於某種無法抽離的情緒中。何澄安靜地聽著,不管多麼的詫異、多麼的震驚和多麼的著急,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打斷她。何洛講述這些故事時,一根接一根地抽菸。何澄幫她點菸的同時,也一根接一根地抽了起來。私人酒吧廳裡煙霧繚繞,何洛的講述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