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那個可是你!”
黎銳楓‘溫柔’一笑,“親愛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反覆無常也是為夫顯著的性格特點之一。”
去而復返的門童甲盡職盡責的為黎銳楓夫婦帶路。夫婦二人肩並肩的尾隨其後,如芒在背的感覺令門童甲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的近乎小跑。
“親愛的,收斂一下你的殺氣。”黎銳楓側頭,微笑的對何洛道。
“黎銳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更不想聽到諸如‘親愛的’這樣甜膩、不合時宜的稱呼。”何洛目不斜視,冷淡回應。
黎銳楓皺眉,聽著她沒有絲毫賭氣成分的純然冷淡,濃濃的疏離和陌生感令他心頭火氣暗湧。
感受到他審視的目光,何洛挑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也有。沒有侵犯到我的底線時,我不介意像豬一樣混吃等死沒心沒肺的活著。很可惜,你跨界了。”
“是嗎?”顯然,黎銳楓對她的說辭相當不贊同,“你的動怒,究竟是因為我的反覆超越了你的底線,還是因為你對歐陽心生憐惜所以不知該如何以正常冷靜的姿態面對你名正言順的夫君,也就是我?”
“憐惜?”何洛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歐陽晗若是需要這兩個字,又怎麼可能活到今天!”
黎銳楓早就料到她會如此作答,清徐淡雅的聲音裡染著不溫不火的犀利,“很遺憾,黎太太恰恰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夠資格憐惜他的人,而黎太太本人也非常清楚這一點。”
聽完他的話,何洛並未若往常般咄咄逼人的反擊亦或是無言的保持沉默。她緩緩將視線從門童甲僵直的後背上移開,側頭回應了他挑釁的目光,“黎先生的犀利果然無人能及,說的非常好。我從未見過歐陽晗如此坦然的向我展露他的無助,很不幸,我被擊中了。不僅被擊中,更加被觸動,深深的觸動。那些被我捂在心底不見天日幾乎發黴發爛的感情,在我被觸動的那個瞬間,全部復甦。我想我終於可以坦白的對自己說,我跟他之間曾經有過的那些感情,都是真的……”
“二位,裡面請……”
撂下這句話後,門童甲踩著風火輪疾馳而去。
眼尖的蕭雨小朋友,最先意識到了何洛的不同。
氣場,淹沒在平淡生活中的女王般的氣場,復甦了!
古樸與庸俗並存的雅間裡,先行而來的人圍坐在巨大的根雕原木桌邊,神色各不同的注視著與西伯利亞冷空氣同入的較勁二人組。
歐陽晗支著下巴微笑的聆聽著何洛的腳步聲,每一步都比往常輕了幾分。當她充滿戒備或者壓抑怒火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放輕自己的腳步。顯然,她正在生氣。不是賭氣不是慪氣不是小兒科的示威,當慵懶的小獅子露出鋒利的爪牙時,一定有人會受傷。二十二歲到二十七歲,就算歲月沉澱了她驕傲的鋒芒,就算歲月磨平了她尖銳的稜角,就算歲月在她眉宇間妝點出成熟女人的風情,深深鐫刻在他心底的,依然是那個帶著飛揚的神采,帶著滿身的驕傲、不馴、自信與堅定,耀眼的闖入他生命裡的,最美的意外。第一眼看到不再是安娜的何洛時,他就知道,當年的安娜正是用屬於何洛的真實牢牢的牽絆住了自己的心。
歐陽晗坐在蕭雨與黎千帆中間。蘇瑞和黎千帆比鄰,身旁是兩個空位,與歐陽晗正相對。
“你們兩個說什麼情話說了這麼久?菜都已經點好了,趕緊入座吧。”蘇瑞打破沉默,笑著對何洛道。
何洛脫掉外套徑自坐到她身旁,視線從歐陽晗臉上掠過,“還看不到嗎?”
歐陽晗微帶無奈的揚揚眉,無聲作答。
這時黎銳楓也入座,何洛下意識往蘇瑞那邊靠了靠,二人之間的氣氛更加冷凝。
黎千帆見狀,推了推眼鏡悠悠道:“難得大家能湊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