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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多再多再多,在她最矛盾最掙扎最彷徨最無助最希望身邊有人能供她依靠的時刻,他不管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抽身而退!女人都是無理取鬧的!認為自己絕對不會無理取鬧的女人那是因為還沒被逼到無理取鬧的份上!她很火大,火大的人通常口不擇言不顧後果,所以——
“說的好!不過看清之後又如何?”她似笑非笑的問。
“你認為呢?”黎銳楓反問。
“你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真話。”
“真話往往都很傷人,你確定你想聽?”
“說。”
“好……”何洛目光炯炯,字字清晰,“真話就是,不管我看清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有一點毫無疑問——如果離婚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跟你再續前緣!”
空氣倏然降溫。
轉瞬又恢復正常。
何洛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因為時間在他驟然迸發的森冷寒氣中凝滯了幾秒。
黎銳楓一臉平靜的看著她,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隨便你。離婚協議書你來準備,準備好了我自然會簽字。”說完,起身,徑自返回臥室。
五分鐘後,何洛離開公寓。
十分鐘後,黎銳楓離開彷彿颱風過境般的臥室,繼續挾著颱風刮進客廳,把所有可以砸的東西通通砸了個稀巴爛。瘋狂的琴聲,染血的琴鍵,難以宣洩的痛楚。
當晚劉傑讓何洛和黎銳楓一起回家吃晚飯。給何洛打電話,何洛說同事結婚,要去參加婚宴。給黎銳楓打電話,黎銳楓說朋友結婚,要去參加婚宴。放下電話,劉傑好奇的翻了翻趙阿姨買的黃曆,看到黃曆上大字寫著——今日不宜嫁娶。
晚上八點多,何洛離開健身中心。心情不好時,每個人宣洩的方式都不同。何洛的首選,是瘋狂健身。健身時間視心情不好的程度而定。晚飯沒吃,肚子非常餓,她開著自己那輛出了故障本應被丟棄在雜誌社停車場無人問津結果卻神奇般的自愈並神奇般的出現在公寓地下停車場的小破車漫無目的的亂轉,琢磨著隨便找個小館子飽餐一頓後去酒店開個房間睡覺。
剛剛在一間生意紅火的餛飩館裡坐定,她就接到了歐陽晗打來的電話。本想直接按掉,轉念間,又接了起來——
“你好。”中規中矩的開場白。
電話那頭,歐陽晗笑,“在外面?”
“恩,正好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蕭雨的事?”
“沒錯。”
“明天是週六,我們見個面。”
“我們?”
“你我他。”
“你和他。”
“雖然我現在可以毫無負擔的跟他相認,可他恐怕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不管是我還是他,都需要你。”
“……別把挺單純的事說的這麼曖昧成嗎?”何洛直言。
歐陽晗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言:“在洛杉磯時你總是遺憾說吃不到正宗的川菜。明天中午十二點,北海路 上的蜀味居,我已經訂好了位子。”
聞言,何洛失笑,“難道你還記得當年調查我背景時查出來的資訊?我那‘意外早亡’的‘父母’祖籍是四川。”
“沒錯。除了安娜這個捏造的身份之外,你在我身邊時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像你愛吃辣一樣。”
“……”
幾乎同一時間,黎千帆黎大哥興致勃勃的聯絡了自己親愛的弟弟。當時黎銳楓正在店裡,最近一段時間他忙於處理私務,店裡的日常運營暫時交給了許諾和丁曉曉兩個人。許諾打電話說店裡的賬目有點問題,請黎銳楓務必抽時間過來看一下。
電話裡,只聽黎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