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中染著淡淡的調侃,“洛洛,還沒從今晚的戰鬥狀態中恢復呢?你老公現在是病人,咱別這麼氣勢洶洶的行嗎?”
聽到他聲音裡透出的疲憊,感受到他掌心滲出的冷汗,看到他蒼白的手背上泛青的針孔,千般賭氣萬種糾結終於凝成一聲幽幽的輕嘆,接著她柳眉飛揚氣哼哼的道:“雨中漫步多瀟灑啊!瞧瞧,現在是不是渾身上下都特別的爽!要不要再出去浪漫的淋一會兒?”
黎銳楓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攬住她的腰靠在她肩上低笑道:“黎太太,這種時刻說兩句溫柔的話絕對不會損害你威武的形象和霸氣的光芒。”
何洛聞到自己身上的菸酒味,下意識想掙開,“等會兒我洗完澡你再抱!”
黎銳楓手臂圈的更緊,“黎太太,以後咱別這麼菸酒不忌行嗎?就算為夫不介意,你是不是也得替下一代好好想想?”
“……”何洛見掙扎無果,索性調整好坐姿,讓他靠的更舒服,兩個人相依相偎的畫面看起來寧靜而美好。黎太太擰著眉頭自我鬥爭了少許時間後,終於不再沉著臉,只聽她微帶彆扭的道:“關於下一代這個飄渺的話題現在還提不上日程!你怎麼知道我去戰鬥了?我檢查過,我包裡沒有竊聽器!”
“親愛的,你車裡和臥室裡的竊聽器為夫也早就拆掉了。”
何洛側頭抑鬱的瞪他一眼,“別提這件事兒成嗎?做人偶爾也得難得糊塗知道嗎!”
倏然加劇的眩暈令黎銳楓下意識的閉起眼睛,何洛感受到他的不適,聲音也跟著柔軟了幾分,“醫生怎麼說的?還有我聽說你在家暈倒了?”
黎銳楓忍耐著天旋地轉媲美八級地震的晃動感,緩了緩神後,閉著眼睛低聲道:“沒什麼,為夫肯定不會讓你守寡。倒是你,今晚都給周冉下什麼套了?跟我說說,我也好幫你掃清之後的障礙。”
“現在不適合談這些話題……”何洛邊說邊輕輕的拉開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起身把床頭搖低,“你當然得幫我善後,不過一切等你好了再說!”
黎銳楓聽著她話裡自然流露出的依賴,眼底隨之泛起柔柔的波瀾。然而歐陽晗的面孔卻在這時毫無徵兆的浮現在腦海中……
他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眼睛,因肩膀痠疼而僵硬無力的左手在被子下悄然握緊。何洛有權利知道這件事,他更加應該親口告訴她這件事,然而他現在卻一個字都不想說,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他甚至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就定格在這間病房中。身體上再多的不適也抵不過她溫柔的笑臉和真情流露的關心。他不希望也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這份他已經為之沉淪的感情……
何洛仔細的幫他掖好被子,安靜的坐在床邊。心底湧動的暴躁隨著他的淡然低語悄無聲息的散去。冷靜下來,她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那精神力強悍的刀槍不入的夫君似乎有心事。
位於加州新月市的鵜鶘灣監獄是美國著名的暴徒集中營。這裡關押的全部都是重刑犯,並不是人人都有資格來這裡服刑,能被這所監獄收押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徵(-_-|||)。監獄中幫派林立,每天短短的放風時間內分分秒秒都有可能發生流血鬥毆事件。
這所監獄裡最不缺的就是黑幫頭子大毒梟軍火販子殺人魔,法律剝奪了他們的人身自由,卻無法剝奪他們那顆嗜血殘暴的心。高壓電鐵絲網斷絕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狹隘的小天地頓時就變成了野獸的獵殺場。這裡的獄警最關注最緊張的是如何防備這群瘋子有計劃的越獄,至於其他的事情,只要不引起暴動,多半都是冷眼旁觀,所以整個監獄裡最忙碌的人大概就是醫生。
六年前被判終身監禁的大毒梟克魯斯帕克就是這群瘋子中的佼佼者。臣服於他的囚犯多半是懼怕他的森冷殘忍不擇手段。然而向來不喜與人親近的克魯斯卻在最近幾日的放風時間裡跟一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