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就意味著已經打草驚蛇,如果不解決,必將後患無窮。況且黎銳楓體內的毒究竟是什麼成分醫生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血液置換治標不治本,時間拖得越久毒素對他的身體造成的傷害就越大,如果能從下毒者那裡得到解毒劑無疑是最便捷、最有效的方法,這些大家都很清楚。其實她已隱隱有所覺,休斯等人似乎瞞著黎銳楓制定了新的行動方案,而這次行動的主角極有可能是她和……路亦然。路亦然絕對不是那種連朋友的感情問題都要為之抱不平的熱血青年,所以昨晚他對她的挑釁,必然是有意為之。也許就是為了確定自己會不會成為另外一個禍害人不償命的伊娃。
見她半天沒說話,歐陽晗的聲音變得比剛才更冷,凜冽的氣勢彷彿令時光瞬間倒回了五年前:“洛洛,你身上那種無人能動搖的堅定向來是我最欣賞的。可如果你肚子裡有了另外一條生命,那麼你任何草率的決定都可能令你後悔終生。這種悔對女人而言,是永遠無法釋懷的。”
何洛認可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可是:“晗哥,這種時候,我非常需要你的鼓勵。人生其實不就是一場場賭局拼湊而成的嗎?如果沒有你當日的願賭服輸,我們也不會有現在的重逢。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我能幫上忙那麼我必須放手一搏。輸其實只是最壞的結果,贏面不僅有,而且很大。”
“如果輸了呢?”歐陽晗剛硬而直白地問。
如果輸了呢……
何洛沒回答,手機沒電了。上帝終於垂青了她一回,在手機最需要沒電的時候,它就真的沒電了。
何洛回到病房時,意外地發現床上竟然沒人。她立刻提高了警覺,接著就見洗手間的門開了,黎銳楓扶著牆緩緩走出來。
……
何洛額頭上青筋跳了幾跳,按捺下心頭的怒火,站在原地淡定地道:“看來情況沒我想象的嚴重嘛。”
黎銳楓微微一笑:“怎麼,黎太太難道希望我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雖然他站得很穩,可那比白紙還白的臉色,那順著脖子嘩嘩往下流的大汗珠子彷彿強力吸鐵石一般,吸得黎太太那兩隻腳不聽使喚地直奔他而去。剛剛走近,就被黎銳楓抱了個滿懷。何洛沒做任何掙扎,張開雙臂輕輕攬住他的腰,放任自己靠在他胸前靜靜地聆聽著他那比正常人急促許多的心跳。
溫馨的沉默過後,何洛埋首低聲道:“剛剛晗哥給我來電話了。”
黎銳楓並不覺得意外:“說什麼了?”
“問你好不好。”
黎銳楓輕笑:“還有呢?”
“讓我別做傻事。”
黎銳楓聞言,雙臂緊了緊,將她結結實實地按在自己身前:“洛洛,如果這次你敢瞞著我去以身犯險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有什麼是我不該知道的嗎?”
何洛抬起頭,專注地盯著他,看了半晌後,粲然一笑語帶調侃地道:“你猜呢?”
黎銳楓沒說話,低頭在她頸間狠狠地吻了一下,只見她白皙的面板上立馬現出一抹性感的暗紅色吻痕。何洛被他弄得直髮癢,掙開他的懷抱氣鼓鼓地道:“廢話少說,現在一家之主命令你立刻回床上躺著。”
黎銳楓難得沒跟她抬槓,在她的攙扶下緩緩回到床邊。何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的反應,心裡有些做賊心虛的忐忑。
“洛洛,為夫整個人都是你的,所以你要欣賞為夫英俊的面容,正大光明地看就行了,不用這麼偷偷摸摸。”
何洛來到紐約已有三天。這三天在黎銳楓的刻意而為之下,休斯等人沒有找到任何與何洛獨處的機會。照顧好黎銳楓是眼前的頭等要務,是以何洛對他將自己緊緊圈在身邊的行為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唯一比較難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