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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潔的一覺,睡到天黑。
在兩包感冒沖劑的作用下,何洛睜開眼睛時,傷風的症狀已經去了七八成。汗出了不少,薄毛衣黏在身上別提有多難受。黎銳楓與她面對面的躺著,還在睡夢中。何洛默默的盯著他看了會,忽然發現一個小細節:兩個人一起睡的時候,他從來不會以後背對著自己。
心底瀰漫起暖暖的溫馨。
何洛洗完澡甩著溼漉漉的頭髮回到臥室的時候,黎銳楓像是醒了,身子動了動,眼睛卻沒睜開。何洛覺得特可愛,遂坐在床邊輕輕捏住他鼻子。黎銳楓下意識抬起右手去撥,指尖不小心蹭到她胳膊,頓時疼的眉心皺成一團。何洛連忙放棄惡作劇,小心扶住他受傷的手,只見他剛勁修長的手指泛著淡淡的青紫,微微有些腫脹。
黎銳楓煩躁的睜開眼睛,迷糊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媳婦已經不跟自己慪氣了。
何洛又好氣又好笑,“這傷是怎麼回事?空手奪白刃?”
黎銳楓彎了彎手指,毫不誇張的說,扯動傷口竄起的排山倒海的疼要是換個人肯定得放聲狂嚎。
何洛制止他的動作,“別亂動!就算黎大哥都幫你處理好了,你還是得去醫院。”
黎銳楓低低嗯了聲,懶洋洋的把手搭在她腿上,眼皮沉沉的,神智不是很清醒。
何洛幫他拉了拉被子,俯身在他發燙的額頭上極輕的印下一抹吻,“你多睡會,等稍晚精神好點我再陪你去醫院。”
黎銳楓唇邊散開淡淡的笑意,眼皮終於完全合上。睡不著,也不想醒。靜靜的躺著,身邊有她,已足夠。
大概是連番帶傷折騰體力透支嚴重,黎銳楓一直睡到午夜還不肯醒,任憑何洛怎麼哄都不起來。何洛從他手機裡找出了黎大哥的聯絡方式。黎大哥說傷口都已經縫合,消炎針也打過,明早再去醫院也沒問題。名醫發話,何洛稍稍寬心。
期間她還聯絡了孃親,詳細詢問了蕭雨的情況。孃親說蕭雨看起來還好,就是話比往常少了很多,讓人挺心疼的。何洛讓孃親把電話給蕭雨,軟言安撫了他一番,小屁孩兒安靜的聽著,間或嗯一聲,弄的何洛也頗為擔憂。他曾經經歷過的那次改變了他整個人生軌跡的綁架事件至今還是個迷,他從未提,她也從沒問。可隔著這個坎,不管說什麼都是治標不治本,著實棘手。何洛決定再等兩天,等他的情緒穩定之後,跟他好好談談。那些他遲早都會知道的事,她希望能由自己來告訴他,而不是歐陽晗。歐陽晗的世界太殘酷太直接,她擔心他表達愛的方式太過鋒利,鋒利的一不留神就會將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深深刺傷。
何洛僵直的站在原地,默默的盯著那張原本已經沉入記憶深處的面孔。兩年不見,她早已不是安娜。他,卻依舊是記憶中的歐陽晗,連眼角那幾條淺淺的細紋都與記憶中毫無二致。歲月的磨礪沉澱了他的鋒芒,嵌在深深眼窩中的雙眸桀驁淡去,霸氣依然。
歐陽晗隨意的掠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走進病房,走到黎銳楓面前,坦然自若的給了他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力道不輕不重,典型的只屬於男人間的擁抱。黎銳楓從容回應,抬起左手在他後背上拍了拍,無言的問候,勝過千言萬語。二人身高相仿,歐陽晗肩膀稍寬,氣質迥異卻同樣出色,對面而立,畫面閃亮氣場交融。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空氣中嗅不到絲毫火藥味。
“歡迎回來。”黎銳楓道。
歐陽晗注視著他,展眉間,笑盡滄桑。片刻後,不溫不火道:“時間稍稍提前了幾個月,我想你的那場較量還沒有結果。”
黎銳楓沒有回他,坐在床邊指指對面的沙發,示意他不用客氣。歐陽晗從善如流,兩個人隔著何洛各據一方。
短暫的安靜後,歐陽晗雙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