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沾著染髮劑的手也變的發黃,並且熱辣辣的疼。他嚇壞了,拿起抹染髮劑的刷子一看,發現刷毛好像被什麼東西腐蝕了,萎縮的彎曲著,還隱隱散發著一股異味。
接引小姐說完後,忍不住憤憤的道肯定是同行乾的。之前也有流氓來店裡鬧過事兒,不過輕而易舉的就被擺平了,他們肯定是覺得來硬的不行那就玩陰的。
何洛皺著眉頭默默的聽著,沒有發表意見,她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先是黎銳楓的車被動手腳,接著又碰到這檔子有口說不清的無妄之災,直覺告訴她這兩件事兒應該是同一夥人做的。可這麼想的話又有點兒說不通。如果是業內同行乾的,那麼似乎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妄圖直接將他置於死地,況且能把車裡的手腳動的那麼巧妙,也絕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做到的。可如果不是業內同行乾的,那麼今天發生的這樁事兒又確實怎麼看怎麼像同行間的打擊報復洩私憤,完全不符合上次行事之人冷血狠辣的作風。
靜靜的想了會兒,沒想出什麼頭緒。何洛收起神思,淡聲問:“黎銳楓呢?”
“老闆去醫院探望那個受傷的客人了。”
“這裡的事兒他怎麼交代的?”
“老闆已經把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還有拍下現場照片的客人都安撫好了,她們已經刪了照片,並且表示不會宣揚這件事。還在圍觀的這些客人大多都是剛做完美容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就是好奇的在看熱鬧。”
何洛聞言,不禁挑眉道:“他怎麼安撫的?”
接引小姐頓時一臉崇拜的道:“我們也不知道,老闆把她們帶到樓上的會議室,很快就搞定了。”
“……”難道是色誘?何洛深表無語。想了想,她又問:“還有沒有用剩的染髮劑?”
“老闆把手套刷子還有用剩的染髮劑全都收起來了,而且把倉庫和備料室也鎖了。他讓我們把客人都送走後就掛出牌子說裝置維修暫停營業,其他的等他回來再處理。”
“……”真有效率。他做這些事情的時間加起來前後最多半個小時。
就在這時,大廳裡忽然響起一陣高聲喧譁。何洛下意識的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店裡的美髮部主管許諾正在跟一個剛剛做完美容的客人交涉。美容部主管丁曉曉也從樓上下來,走到許諾身邊陪著笑幫腔。
何洛不緊不慢的走到他們身後,就聽許諾道:“鄭小姐,你也是我們店裡的老顧客,這次的事情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已經報警了,警方很快就會查出究竟是誰在背後搗亂。請你體諒一下我們的處境,不要報道這件事。”
丁曉曉連忙接上許諾的話道:“是啊,鄭小姐,這件事我們老闆說會親自給大家一個解釋,到時候查清楚了事實的真相,你把前因後果一起報道出來,效果肯定更好!”
對方聽了他們的話,卻絲毫不為所動,兀自道:“天堂街十九號是b市最高檔的美容美髮店,也是行業的翹楚,口碑一向很好,我們報社也曾經做過你們的專訪。可今天你們這裡鬧出了事情,作為記者我要對公眾負責,所以要麼你就詳詳細細的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要麼你就告訴我那個女傷者去了哪間醫院,我要實地對她進行採訪。這是我的記者證,你們沒有權利妨礙我的工作。”
許諾掃視了一下圍觀的客人,躊躇了片刻,壓低聲音道:“鄭小姐,這裡環境太嘈雜,不如我們去樓上慢慢談。”
對方見狀,直截了當的道:“看你們的態度,我跟你們也談不出什麼。看在我對你們這裡的服務還算滿意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老闆來跟我談!或者告訴我醫院的地址,我當著女傷者的面跟他談。”
許諾和丁曉曉對視一眼,彼此都是一臉難色。再被她這麼折騰下去,圍觀的客人恐怕都會跟著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