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黎銳楓:“為什麼不直接秘密關押到刑滿釋放?”
歐陽晗:“何必明知故問?自然是因為美國政府不希望看到我真的活著重獲自由,否則就不會把我轉到這間臭名昭著的暴徒集中營。”
“克魯斯帕克是敵是友?”
“不是敵,也談不上友。我以前幫過他一次,僅此而已。”說到這兒,歐陽晗忽然笑問道:“銳,關心我?你不是向來都把我的生死看的很淡?”
“不管是作為兄弟還是作為朋友,見到你還活著總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兒。況且只有你活著,洛洛才有機會徹底解開心結。歐陽,今天雖然沒有從你這兒得到我想要的資訊,可是卻有意外的收穫,遠遠比那些資訊更有價值的收穫。正是你那番對洛洛志在必得的宣言成功的令我回想起其實我也曾經有過卑鄙無恥不擇手段的光輝歲月。好男人裝的太久,入戲太深,要不是你的當頭棒喝,我恐怕還在優柔寡斷中無聊的自尋煩惱。所以,我要謝謝你。”
歐陽晗聽完,目光倏然變得犀利逼人,“銳,難道你真的要跟我進行這場輸贏早已成定局的較量?”
黎銳楓笑意煦煦的望著他,從容不迫的道: “歐陽,這確實是一場較量,不過我的對手不是你。”
蕭雨開學已經一週。因為他基礎比較差,所以何洛的孃親對他班主任打了聲招呼,暫時不讓他上晚自習,而是繼續在家裡接受鄭惠的輔導。黎銳楓玩失蹤,何洛也成天不見人影,這一週蕭雨過的異常煎熬。
白天在學校還好,跟那些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們打交道完全不在話下,對付小女生更是遊刃有餘。地獄般的時間自每晚七點鐘正式宣告開始。在何洛的請求下,傲嬌娘鄭惠每晚的輔導時間從一小時增加至了兩小時,輔導內容估摸是按照愛因斯坦對知識的吸收能力來設計的,五花八門排山倒海的往他腦子裡灌,灌的蕭雨小朋友不要說跳腳咆哮,簡直連喘氣的時間都嫌不夠用……
沒辦法……
誰讓鄭惠狠狠的戳中了他倔強不服輸的死穴……
蕭雨寧願直接把書吃了也堅決不給那個傲嬌娘任何諷刺挖苦他的機會……
丫的那張嘴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刻薄了……
幼小的心靈傷不起啊……
這周趙阿姨夜夜都留宿公寓。黎銳楓不在,按照何洛的官方說法是去外地洽淡某品牌美容護膚產品的代理權。而何洛本人更是日日早出晚歸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活什麼。連週六休息日都整天不在家,直到凌晨三點多才回來。
星期天是蕭雨十七歲的生日。他沒跟任何人提這件事,也沒人跟他提起過這件事。白天不用去學校,晚上也不用接受愛因斯坦終結者的輔導,蕭雨愜意的睡到太陽曬屁屁才起床。哈欠連天的晃盪進客廳,沒有看到趙奶奶慈祥的身影,卻愕然的發現去外地‘談生意’的幕後一家之主竟然回來了……
只見他倦意濃濃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右手遮著眼睛,左手垂在地板上。黑色襯衫的袖子隨意捲起,領口的扣子開著三顆,風塵僕僕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剛下飛機。蕭雨盯著他扔在地板上的外套,掙扎著要不要把它撿起來……
黎銳楓聽到他的腳步聲,唇角微揚懶懶的道:“學校生活還習慣嗎?”
“……”蕭雨沉默不語,下意識的朝何洛臥室的方向望去,卻見房門大開……
額……
難道她又出去了?!
莫不成是有外遇?!
“那個……”躊躇了半晌後,蕭小朋友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這些天你去哪了?我可不相信你真的是去外地談生意!”
黎銳楓莞爾,抬起手緩緩睜開眼睛,盯著他那明顯瘦了一圈的小臉看了會兒後,才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