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比基尼女郎在舞臺上跳舞,暖黃色調的柔和燈光自館頂籠罩落下,照得那些賭徒臉上的紙醉金迷清晰分明。
多年前就讀於帝國軍校時,他也曾上過情報系對外開設的選課,課程中就包含有賭場遊戲的專題,但上課的學生並非情報系本專業,也不需要再進行相關專業技能的訓練,所以負責課程的教授並未深入講解。
但莫森的情報學課程顯然修得不錯。入場時他們換的籌碼並不多,甚至沒有引起場內任何人的注意。但莫森很快就用那些換來的籌碼,在小賭桌上接二連三地翻了幾倍。
沒過多久,就有年輕的侍者過來,請他們上場中央的主桌玩。莫森出乎意料地沒有拒絕,起身朝眾人圍站的主桌走去。主桌恰好已經結束一輪,來時還意氣風發春光滿面的賭客,在這輪賭局上輸得掏光了口袋,不得不滿臉菜色地從賭桌前離開。
對面穿戴富貴氣勢壓迫的男人見狀,也只是放下手中菸斗嗤笑一聲,轉頭攬過身旁貌美情人的腰,就著她的手慢悠悠喝了口酒。直到餘光掃見莫森和時灼在對面坐下,他才鬆開摟住情人的那隻手抬起頭來,視線越過面前賭桌來回打量他們的臉。
對方在地下賭場的身份似乎不低,但也沒有認出莫森那張臉來,只盯著時灼語氣滿含深意地問:“這是你的情人?”
莫森眉眼淡漠沒有接話,徑直繞開他的話題開口:“玩什麼?”
男人聞言,指尖菸斗轉向荷官手中的撲克牌,“會玩嗎?”
莫森面上神色分毫未變,示意時灼往桌上堆籌碼。
“放多少?”時灼例行出聲問。
“你決定。”對方淡聲回答。
時灼開始往桌上堆贏來的籌碼,舉手投足間透著幾分隨性懶散。
將兩人的互動表現看在眼裡,對面的男人眼神深沉地抽了口煙,半晌冷不丁地開口打斷他們道:“只玩籌碼多沒意思。”
莫森不急不徐地撩起眼皮來,“你想賭什麼?”
“玩法和籌碼按基本規則來,你贏了所有籌碼歸你,我的人你也可以隨便玩。”對方面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興致與慾望,“但如果這局你輸了,你的人讓我睡一晚。”
莫森的面容瞬間變得冰冷起來,語氣冷若冰霜地開口反問:“如果我拒絕呢?”
“拒絕?”對面的男人神情逐漸轉為不悅,身後有高大健壯的打手圍攏過來,“你考慮好了嗎?”
全程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時灼,見狀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尖,轉頭笑容悠然地附上莫森耳旁問:“需要打架嗎上校?我已經準備好了。”
卻見莫森沒有回應他的問話,收起面上的冰冷表情淡淡改口:“可以。”
“……”
時灼始料未及般地瞪大了一雙眼眸。
似乎是對他這樣的反應樂見其成,桌對面的男人又話語輕浮地挑撥道:“你的寶貝情人似乎不太願意。”
莫森聞言,轉過頭來瞥了時灼一眼,隨即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半是安撫半是命令地開口:“只是陪他睡一晚而已,乖。”
“……”
時灼雙手緊緊纏上他的脖頸,低下頭來在他頸窩邊蹭了蹭,語氣委委屈屈地向他確認:“真的只有一晚嗎?”
“只有一晚。”莫森道。
從他的頸窩裡抬起漂亮卻沮喪的臉龐,時灼終於露出妥協和退讓的表情來。
那副模樣落在對面男人的眼裡,如同羽毛般撓得他心中酥麻發癢。對睡到時灼這件事志在必得,他抬手示意身後的下屬清場。那幫打手得了命令以後,訓練有素地驅趕了圍觀人群,在賭桌旁圍成密不透風的人牆。
男人轉了轉戴在手上的金戒指,開始吩咐站在桌前的荷官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