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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啊。”時灼忙不迭地向他表態,唯恐他不信般再次做出解釋,“剛才那是事發突然,絕不是我故意想佔便宜。”
“事發突然?”莫森的聲音聽起來若有所思,“這種事情你做起來很駕輕就熟?”
“……”
“不過是依葫蘆畫瓢而已,上校,”時灼雙手舉高以示清白,“這種事我也是 夜談
“上校,”兩分鐘以後,時灼跟在莫森身後走出酒吧,“我剛才裝得像不像?”
“什麼像不像?”男人回過頭來問。
“貓啊。”沒有向對方作任何解釋,他笑著撇清自己的關係,“上校,說我是野貓的人可是你,我只是在盡力配合你的表演。”
莫森眸色冷淡地瞥他一眼,“監控錄影拿到了?”
“拿到了。”時灼說。
“你破解了他的光腦密碼?”對方又問。
時灼也沒有隱瞞,將自己認識唐唯這件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說完以後,他抬起自己戴終端的那隻手,“現在要看嗎?”
莫森搖了搖頭,“上車再看。”
兩人沒有再在路邊耽擱,步行走回距離不算近的停車點。時灼在車上將影片投出來,畫面影像短暫而模糊,正如對接人所說的那樣,監控全程都只拍到半截背影,以及畫面中飛快掠過的後腦勺。
但即便影片提供的資訊這樣少,時灼仍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芒斯特要找的人是自己。顯然認出來的人不只有他,還有全程看完錄影的莫森,“監控裡拍到的人是你?”
時灼沒有出聲反駁。
“影片裡拍到的集裝箱,應該是羅那港口的裝卸貨物區。”對方很快就憑藉背景得出結論,“你什麼時候一個人去過港口?”
經由莫森這樣一提醒,時灼倒是很快想了起來。自打被莫森從監獄中帶出來,他鮮少有避開對方單獨行動的時候。而僅有的那次被不明來路的人引去港口,還讓他在集裝箱區撞上了帶傷逃亡的男人。
這樣就與芒斯特那邊的對接人,話裡提到的“處理掉”對應上了。這話說的多半就是那天傷重的男人,時灼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複述給莫森。
“他們這樣急著要找你,十有八九是認為,你拿走了他們丟失的東西。”莫森最後做出總結。
“子彈?”回憶起男人在樓道里說的話,時灼一臉莫名地挑高了眉尖,“我沒有在港口撿任何東西,我甚至不認識那個受傷的人。”
這句匪夷所思的話脫口而出,時灼自己就先察覺到不對勁起來。他的確是沒在港口撿任何東西,但那天中午從地下城回來以後,他在房間發現了來路不明的玻璃彈珠。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顆橢圓形的玻璃彈珠,最後被他順手丟進了作戰服的紙盒裡。心中惦記著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時灼回去就將玻璃珠子找了出來。
他又去讀取了家庭機器人的晶片記憶,才發現彈珠是機器人將他的衣服拿去洗時,不小心從衣服的口袋裡滾落出來的。而那件裝有玻璃彈珠的衣服,正巧被時灼穿去了羅那港口。
時灼想到了那天在集裝箱區域,迎面撞向自己肩頭的那個傷重男人。無法再細究對方到底是有意無意,他將那顆疑似子彈的玻璃珠拿給了莫森。
第二次在夜裡敲開對方的房門,瞥見男人已經換上睡覺前的家居服,時灼面帶笑容地倚在門外沒有動,“上校,準備睡覺了嗎?”
莫森單手握著門把手沒松,視線緩緩掃過他臉上的笑容,“有什麼事?”
時灼笑著朝他眨眨眼睛,故作神秘地賣了個關子,“有事,進去說。”
看出他臉上尤為刻意的表演痕跡,莫森神色不動地站在門內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