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垂下頭來靠近他問:“什麼警棍?”
時灼來沒來得及回答,耳垂就被他張唇咬住。
溫熱溼潤的唇息覆上耳邊,男人齒尖輕輕磨著他耳垂,嗓音低沉緩慢意味不明地問:“是你摸過的那根嗎?”
時灼一張老臉微微發紅,伸手要去抓他的制服衣領,卻被他早有預見地躲了過去。下一刻,尤里斯好似無事發生般抬眼,換上獄警那張公事公辦的臉,語氣冷淡地站在兩步外催促:“07755,還不進去?”
“……”
時灼斜過眼眸輕掃他一眼,在他的催促里拉開門走進去。
觀影活動結束以後,他們被趕回牢房寫觀後感。如同學生上課那般,由獄警親自過來監督。囚犯乖乖坐在牢門裡寫,獄警帶警棍守在門外走動。
牢房裡沒有多餘的桌椅,時灼又不想頻繁爬上爬下,就霸佔了弗雷德的一半下鋪,咬著筆頭盤腿坐在他床上思考。
弗雷德在鏡子前扒拉完頭髮,回頭發現時灼坐在自己的床上,當即就橫眉豎眼地走過去罵道:“臭崽子,回你自己床上去寫。”
時灼坐在他床邊沒有動,將筆豎起來抵在下巴邊,抬起一雙眼睛困惑地看他,“弗雷德,這部電影的劇情是什麼?我好像已經想不起來了。”
弗雷德頓時拍著床沿暴跳如雷,“什麼想不起來了?我看你是忙著幽會,壓根就沒怎麼看吧!”
“輕點輕點,”時灼朝他露出無辜的笑容來,“床被你拍壞了,我們都要捱罵的。”
弗雷德聞言,不以為然地輕嗤出聲問:“李承那傢伙捨得罵你?”
“李警官不是這種徇私舞弊的人。”時灼立刻替尤里斯說好話。
弗雷德卻表現得明顯不信,從鼻子間哼出一聲冷笑來,隨即大步走過來拎起他衣領,嗓門洪亮而渾厚地怒聲吼道:“臭崽子,你他媽再不從我床上起來,我就揍得你認不清爹和媽。”
“……”
任由他緊緊拽著衣領沒有動,時灼從唇縫間發出輕微音節:“弗雷德——”
男人同樣從喉嚨間擠出聲音打斷他:“別問,都是跟你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