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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門進入地下室裡,關掉了這棟房子的總閘。整座宅邸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分佈在各處的監控也被迫停擺,時灼在黑暗中扶著牆壁原路返回。
摸黑爬上通往入口的狹長樓梯,直到右腳踩上最後一層臺階時,時灼徑直低頭撞入了門邊人的懷裡。伸手不見五指的黝黑視野中,他聽見莫森語氣毫無波瀾地開玩笑:“投懷送抱?”
“……”
“上校,”時灼抬頭從他懷裡退出來,開啟終端的照明功能投向前方,“你也會開玩笑?”
莫森轉頭踩著地面的光亮往前走,同時壓低嗓音語氣如常地接話:“就只許你開,不許我開?”
“倒也不是,”時灼小聲嘟囔著抬腳追上他,“只是除了上校你以外,應該沒人會用這種語氣開玩笑吧?”
“那要用什麼語氣?”莫森回問他。
一時半會也答不上來,時灼二話不說岔開話題問:“上校,現在是直接去書房嗎?”
“先去把奧利奧叫過來。”後者轉過身來等他。
兩人就去院子裡找玩球的奧利奧,將奧利奧引去了謝里登的書房。書房位置事先在監控室留意過,所以他們沒有花上太長時間找,只是在開門進入書房後,餘光掃到擺在桌面的光腦,時灼才後知後覺地皺眉道:“上校,我們沒有謝里登的光腦密碼。”
“家裡的防護系統不如監獄安全,謝里登不會將重要檔案存在這裡面。”莫森轉身走向牆邊的書櫃,抬手推開眼前的玻璃櫃門,“找一找有沒有紙質留存的資訊。”
見對方從書櫃裡拿書出來翻看,時灼也試探性地伸出手去拉抽屜。也不知道謝里登是盲目自大還是怎麼的,書桌前的抽屜竟然都沒有上鎖,就這樣被時灼輕輕鬆鬆拉開了。
抽屜裡沒有放什麼重要物件,倒是有幾張照片讓時灼覺得在意,“上校,”記起來莫森曾經說過的話,他盯著照片背面的時間如有所思,“你上次在總督府說,監獄長離過一次婚?”
“是。”莫森拿著書沒有回頭,手上翻看的動作也沒有停,“謝里登早年是靠妻子上位,兩人離婚的時候鬧得很不體面,這件事情引發前岳父的不滿,才藉手中權勢將他貶來邊境城。”
“上校,你的意思是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停在了他身後,時灼預估著距離從黑暗中轉過臉來,貼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幽幽吐息,“謝里登和前妻的關係很不好?”
莫森沒有 犧牲
“其他人?”時灼不太能跟上他的思路,“誰?”
“卡爾。”這是莫森 野貓
唐唯拎著公文包緩緩走過去,經過時灼身後的時候,他的步伐頻率明顯慢了下來。
察覺到落在自己後腦勺的視線,時灼雙手抱緊莫森的脖頸沒有動,不著痕跡地將頭朝莫森臉前偏了偏,替男人遮擋住來自身後的目光。
他背對著唐唯只露了個後腦勺出來,在監獄中與唐唯相處的時間也不長,倒是不擔心對方會將自己認出來。時灼只想著要偏頭擋住莫森的臉,卻無暇顧及原本一動不動的嘴唇,也跟著不輕不重地碾過了對方唇角。
莫森微垂的睫毛輕輕動了動,一隻手掌抬起來捧住他的臉頰,另一條手臂橫在他腰間收緊,不由分說地將他整個人按向自己懷裡。
時灼始料未及般怔住。但也多虧了對方這逼真的姿勢,流連在他們身上的目光終於消失。落在身後的腳步聲逐漸變小走遠,與唐唯對接的男人始終沒有出來,確認對方已經走消防通道離開後,兩人這才狀似無事發生般拉開距離。
在時灼瞥清他臉上的神情以前,莫森重新壓低了頭頂的黑色帽簷。
猜測對方心中多少有些芥蒂,指不定棒球帽下的臉色有多難看,他連忙從外套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