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您要去看一看嗎?”
“看什麼?直接送進去!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很少見他這麼怒不可遏,毫不避諱地發脾氣,季曉璐尷尬地咳嗽一聲,說:“小小姐沒事,您不用太擔心。”
“她在哪兒?”周凜的聲音柔和下來。
“之前在醫院,沒什麼大礙後就接回去了。”
司機在樓下等他,他換了便服就上車,讓直奔西單那邊。
路上他給她打了兩個電話,打不通,便給她留言:[瞳瞳,在家嗎?]
沒人應。
幾乎是車到他就下去開門了。
於是,門開時就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
許心瞳穿著黑色蕾絲吊帶,坐在傅聞舟身上,手邊擱一盤草莓。
裙襬下晃盪著一雙長腿,白膩膩的,手裡捻著一顆咬了一口的草莓,遞到某人嘴邊:“啊——”
一副糜爛的畫面。
看見門口的他,她當即跳起來,抓了沙發上的外套裹身上,開口就是質問:“你怎麼隨便就闖人家家門啊?都不打一聲招呼?!”
周凜氣笑了,點著手機螢幕:“我給你發了不止三條簡訊。我看你是樂不思蜀,哪能瞧見?”
他竟然還眼巴巴趕過來。
目光一和傅聞舟對上,周凜臉上的表情就淡了:“事兒都解決了?這麼閒,有空來看我妹妹?”
“她是為我受的傷,我當然要來看看。不然不是顯得我太沒人性了?”傅聞舟不疾不徐地笑了笑,沒在意他的擠兌。
周凜從鼻腔裡哼出清淡的一聲。
他來都來了,許心瞳不好直接趕他走,給他泡了一杯茶。
周凜只掃了一眼,沒喝。
她泡的不是他給她準備的祁門,而是另一款茶。
傅聞舟倒是品得挺香,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專門給他買的。
周凜斂了情緒,沒再去看他們。
“你來有什麼事情嗎?”許心瞳問他。
這話有趕人的嫌棄。
她本不應該在傅聞舟面前這樣說的,有點下人臉。
不過,三人局實在尷尬,她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周凜倒是神情自若,端起茶杯悠然喝了口:“聽說你被人潑硫酸,我過來看看。”
許心瞳:“……”她沒哪兒惹到他吧,怎麼一開口就人身攻擊啊?
周凜的目光在她臉上徐徐掃過,囅然:“不過,現在看是沒什麼問題,沒缺胳膊少腿也沒破相,過年訪親見友應該不成問題。”
許心瞳都不想搭理他了。
可又咽不下那口氣,這人說話太損了:“就你這張嘴這行事風格,你被人當街砍死我還好好的呢!您還是擔心擔心您自己吧!”
“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被人砍了你就能好過?沒準人家知道你是我最寶貝的妹妹,連你一起砍。”
“我呸!誰是你最寶貝的妹妹?!”許心瞳都快氣炸了。
周凜:“你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給你買的衣服,還在這裡沒大沒小地懟你哥。你說,這像話嗎?”
許心瞳的涵養在他面前蕩然無存。
當然,她本身也沒什麼涵養,被逼急了直接開罵都是正常的事兒。
可惜她一開罵就問候人家祖宗,罵完覺得這不對啊,這不是罵自己嗎?臉更精彩了。
兩人拌嘴拌得起勁,傅聞舟不覺就被撂在了一邊,也插不進什麼話。
有一種默契說不清道不明,就算你表面上很討厭對方,肢體語言和行為習慣會出賣本心。
傅聞舟無聲地又抿一口茶,嘴裡沒什麼滋味。
熟了嗎
許心瞳後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