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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拘束,是我遲到了。”傅聞舟笑了笑,又示意大家坐下。
其餘人都受寵若驚地坐下,只有許心瞳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邊,冷不防開腔:“就算是大老闆,在這種重要會議遲到也不妥吧?一個公司要令行禁止,要提高工作效率,高層就要起到表率作用。傅董,您說對不對?”
空氣裡一靜,莫名覺得有種濃烈的火藥味在發酵。
許心瞳地位特殊,且大權在握,在這邊分割槽基本就是 不熟謝謝
走出消防通道, 梁思思才問她:“你這樣會不會太傷他心?”
說的是剛才兩人的對話。
她這才知道,剛才那番話,許心瞳就是故意說給傅聞舟聽的。
許心瞳:“這麼容易受傷, 還是回他的國外去算了。”
她掏出車鑰匙按了車門,上車時也沒什麼表情。
司機安靜地在前面開車, 梁思思安靜地坐在旁邊陪著她, 她不說話,她也不敢吭聲,只敢悄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許心瞳。
她略支著下頜,望著窗外的流光幻影發呆,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可若是真不在意, 真不在乎, 為什麼要故意說那些話。
這些年,許心瞳的性格已經沉穩了很多, 很少會做這種看似無厘頭、情緒化的事情。
可離開公司後, 看不到傅聞舟之後, 她又變得沉靜下來, 似乎回到了平日的狀態。
瞭解她的梁思思卻覺得,她平靜的外表下並不是那麼泰然。
車在路上馳了會兒,停在她現在的住處——
西單那邊的一家四合院門前。
“麻煩你的司機再送我一程了,瞳瞳。”梁思思下車後,衝她擺手。
許心瞳笑了笑:“慢走。”
甫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那棵槐樹下的傅聞舟。、
許心瞳:“……”
她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今天在公司的話, 她確實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也是一次賭。
這些年,她每一次的商業戰役都是豪賭。
與其焦灼, 不如更狠一點看清彼此的內心。
她賭他不會就這樣離開,但她沒想到他今晚就會出現在這裡。
氣氛一時非常古怪。
傅聞舟此刻轉過身來。
四目凝視, 許心瞳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他。
他主動對她露出笑意,沒有慣常的那種深藏在骨子裡的強勢,只是用那種溫和包容的目光望著她,隱隱還帶著一絲憂傷,讓人心裡泛酸。
配上這丰神俊朗的外觀、蕭索落拓的氣質……很難讓人狠下心腸。
許心瞳別開了頭,本能地不想跟這樣的他對視。
“瞳瞳,那我先回去了。”梁思思也察覺氣氛不對勁,二話不說,跟她打了招呼就爬上了車。
隨著引擎聲響起,車輛緩緩馳離了衚衕。
四周又安靜下來,月明星稀,夜色深沉,微風中只有他們兩人,遙遙相對。
有那麼會兒,誰都沒說話。
許心瞳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後也覺得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有些荒唐。
怎麼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打擊他?她多久沒有做這麼不成熟的事情了?
只能說這個人有這個能力,能這樣牽動她的情緒。
這些年,沒有人能這樣輕易地影響她。
許心瞳在看著他的時候,傅聞舟也在看她,過了會兒,他主動走過來,接過了她手裡的包:“回來了?”卻不提之前在公司裡的事兒。
許心瞳覺得,她這會兒不搭理他倒顯得自己挺不大度的,而且顯得自己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