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凌雲睜大雙眼,不是很懂。
“還沒你大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了。”商楚說著,走進棋局室掩上了門。
記憶中的那抹紅再次漫上來。
……
下午,商楚拎著菜回家,安冉正坐在藤椅上給一隻肥貓剪指甲。
隔壁李奶奶家的肥貓,脾氣暴躁,反正在商楚看來,它脾氣暴躁的是要上天,曾創下一週抓傷他八次的記錄。
魚罐頭,買買買;小魚乾,買買買;貓糧,買買買;火腿腸,買買買……
嘿,這只不要臉的肥貓,吃完就跑,吃得太撐實在跑不動的時候就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不過他就嗷一聲撲上去一通抓。
養不熟的白眼狼。
商楚每次見著它就手癢腳癢,好想架一口鍋學灰太狼把它給煮了。誒嘿,煮了也不吃你,嫌你毛多肉糙,把你氣活,再煮一次,再氣活……
反反覆覆無窮盡。
就是這樣一隻讓他牙癢癢的刁貓,居然會乖乖讓安冉剪指甲?第一次會晤就服服帖帖交出利爪??
商楚詫異,看了好幾眼。
就是那隻肥貓!
絕逼沒有認錯,因為它剛剛歪著腦袋用一慣“王之蔑視”的眼神斜了他一眼!
商楚抬腳就想把它從安冉膝頭踹下來。
“你給它下的什麼藥?給我一份,不,給我來一打。”商楚走過去問。
“你回來了。”安冉拿著指甲剪驚喜抬頭,“這是你養的貓嗎?好乖,我給它剪指甲它一聲都不吭。”
商楚呵了聲:“它應該吃錯藥快死了,勸你趕緊把它丟掉,別等待會兒死你身上。”
肥貓“喵喵喵”了三聲,又給了商楚一個“王之蔑視”的眼神,弓著肥胖的肉身往安冉懷裡鑽。
喵了個咪的,原來是發春了,不是已經閹過了嗎?還能發春??
商楚把菜往桌上一丟,抬腳就要去踹它。
安冉抱著肥貓躲開:“你幹嘛踢它?虐待動物你還養?”
“我,沒,養,它。”商楚往旁邊太師椅上一坐,瞪著貓屁股磨牙,“隔壁李奶奶家的,我事先告訴你,它可是有病。”
“什麼病?”
“神經病。”
我看你才有病,安冉擼著貓笑:“它叫什麼名字?”
“貓。”
“??”
“肥貓。”
“我問你它叫什麼名字?”
“找死的肥貓。”
“……”
“外婆呢?”
“去李奶奶家打牌了。”安冉訕訕然地擼著貓,“外婆說要打牌,你又不在家,兩個人怎麼打?總不能玩接竹竿比大小吧?鬥地主也要三個人,然後我就說我可以精分出一個人,和外婆一起鬥地主,保證絕對絕對不會作弊,外婆非但拒絕了我,還以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瞅我。商楚,你說外婆會不會以為我有精神病?”
商楚背靠著太師椅,用手指向她懷裡的肥貓:“你跟它待得越久,看著越像精神病。”
注意力還在這隻貓身上?
安冉突然覺得,目前兩個人一隻貓,大抵,都有精神病。
她扁了扁嘴,雖然不捨,還是丟掉了貓,揉了揉它的頭:“乖,自己先去玩。”
肥貓瞄了聲,扭頭去瞪商楚。商楚覺得他在安冉面前和一隻智障貓對瞪,會顯得自己格外智障,於是他索性後背往太師椅上一靠,閉眼不看它。
兩三分鐘後,肥貓還是不走,安冉說:“商楚,它可能是餓了,家裡有給貓吃的肉嗎?”
“沒有。”乾脆利落。
“喵喵喵~~~”百轉千回。
喵你大爺的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