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剛才哭的原因嗎?還是說她替他打了章浩銘?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商同學,要知道這樣,我早就去揍章浩銘了。
洞穴不是太深,一眼就能望到頭,石桌石凳,桌子上居然還有一對生了鏽的蠟燭託,太陽光透過洞口的蜘蛛網照進洞裡,氣氛不算太陰森。
商楚從書包裡掏出那把西瓜刀,砍了一把草,掃掉洞口的蜘蛛網,再把石桌石凳上的塵土掃掉,然後他大喇喇往石凳上一坐,把書包扔在石桌上。
安冉在他對面的另一個石凳上坐下,拿著一把狗尾巴草去戳蠟燭託:“這是結婚拜堂用的喜燭嗎?”
“我看著像給死人上供點的蠟。”商楚淡淡說著,從書包裡掏出棋子,擺在桌上開始數。
他數一個,安冉拿著袋子裝一個,等他都數完,安冉問:“有少嗎?”
“嗯,少了六個,兩個白子,四個黑子。”商楚不帶情緒地說。
“你彆著急,我給淡小銀髮簡訊,讓她在教室裡再找找。”安冉安慰道。
商楚嗯了聲,繫了系袋子塞進書包裡,然後從書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
安冉給淡小銀髮了條簡訊,抬了抬眼皮,嘴巴張圓:“不是吧?你要在這裡寫作業?!!!”
“棋譜。”
“啊?”
“你不是想學下棋?”商楚攤開筆記本,從石桌上的那把狗尾巴草裡揪出一根扯斷,他拿著半截根莖在筆記本上點了下,“先從這裡學吧。”
安冉看著他足足愣了半分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你要教我下圍棋?”
商楚點了下頭:“要學嗎?”
安冉頭如搗蒜:“要要要要要。”
“藥不要停。”商楚掀了她一個眼皮,“關於圍棋,你知道多少?規則都懂吧?”
“規則,大概懂,在培訓班裡只和人下過兩次。”安冉嘿嘿笑了笑,“都輸了。”
“怎麼輸的?”
“這個,我說不好,要把棋子擺上才能行。”安冉說著瞄向他的書包。
“這幅棋子不能用。”商楚說著把書包拽到他手邊,“隔了那麼久,你還能覆盤?”
“我記憶力好,”安冉胳膊肘支在石桌上,雙手托腮看著他笑,“其實,也就下了不到十步,不想記住都不行。”
商楚笑著搖了搖頭。
安冉繼續笑:“你是不是想說,如果咱們兩個對局,你不會讓我走過五步?”
商楚:……
“其實也未必,我都想好了,到時候你執黑我執白,這樣你就會先下,你黑棋下在哪兒,我就跟著在對稱處下哪兒。你下一步,我跟著你學一步,你走哪兒,我也走哪兒。”安冉眼底笑意流淌。
“你是說模仿棋?”商楚把筆記本翻到第十頁,手拿著狗尾巴草的草莖在格子上來回遊走,“模仿棋的破解方法,如果你執白這樣走,我想早贏的話就會執黑搶佔天元,你下一步就不能再模仿。要想贏得更漂亮些,你儘管多走幾手,然後你看g7這個點,我這個時候斷天元,你這四個白子將會一下成為孤棋,我反過來可以模仿你。”
安冉似懂非懂:“如果我執黑,你執白呢?”
“你執黑模仿白棋嗎?黑子要貼目,你第一手就下在天元,場地損失會更大。”商楚說。
安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對他眨眼放電:“那咱們兩個對局時,你要讓先。”
“……好。”商楚垂下眼眸。
安冉眼睛一亮:“那你意思就是換幅圍棋,你就會和我下棋?”
“可以試試。”商楚抖了下眼皮,左手支頤,用食指按了按太陽穴。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安冉看著他蹙起的眉尖,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