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活夠了。”商楚說。
他從單車上跨下來,示意安冉扶住,然後,他抖了下手腕,掰了掰手指,指關節咯吱咯吱響:“你們有什麼,都亮出來吧。”
雞毛毯往後看了看其他黃毛,其他黃毛搖了搖頭。
商楚拎著刀往前走了一步,又問:“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黃毛們面面相覷,相攜往後退。商楚抬手揮刀,刀還沒落下來,黃毛們又像土行孫一樣,嗖地一下不見了,空蕩蕩的衚衕裡,迴盪著雞毛毯公雞打鳴一樣的聲音:“你給我等著。”
安冉整個人都是懵的,她覺得商楚就像修仙走火入魔煞氣在滿身躥,眼底都是魔幻紅。
商楚轉身回來,把刀塞回書包裡,跨上單車對了她說了句什麼,她沒有聽清,只是機械地坐在後座上,機械地報了家裡小區的名字,機械地隨他出了衚衕。
單車拐到馬路上,快到安冉家小區時,路邊有個賣西瓜的小攤,安冉看著堆成一堆的花紋大西瓜,冒出一句:“你書包裡的刀,是用來切西瓜的嗎?”
“哦。”商楚漫不經心應了聲。
“你天天都帶把刀上學?”安冉問。
“哦。”商楚又應了聲。
“為什麼?”
“習慣了。”商楚看了眼西瓜攤,“西瓜你吃嗎?”
“哈?”
“我請你,有刀,現切。”商楚單腿撐地,回頭看她。
“好。”安冉從後座上跳下來,才發現她的雙手還攥在他校服外套上,往下跳的衝力太大,差點兒把他的外套扒下來。
安冉不好意思地鬆開手,訕訕地笑:“我……沒注意。”
商楚支好單車,把外套扯下來掛在車把上,去西瓜攤挑了個西瓜。
老闆稱好西瓜,問:“切嗎?”
“不用。”商楚給了錢後,拐回去從書包裡抽出了那把西瓜刀。
拎刀過來時,老闆傻了眼,手一哆嗦,去摸攤位上的那把西瓜刀:“同學,有話好好說,我沒有缺斤短兩,不信你去那邊公平秤上稱一稱,少你一兩我賠你一車瓜。”
商楚一刀砍在買過來的那個西瓜上:“我切瓜。”
還有這種操作?
老闆一臉懵逼:“那你請便,請便。”
半個小時後,安冉坐在馬路沿兒,摸著滾圓的肚子,盯著一地西瓜皮,說:“我只扒過你一個人的衣服。”
商楚:“??”
安冉扭頭,彎起雙眼看著他:“商同學,我只扒過你一個人的衣服,以後也只扒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