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冒汗拉開車門坐在副駕上。
商楚瞧見她,小腹窩著的熱流差點兒又要躥上來。他合了下眼,把腦補出的安冉出浴圖擠出大腦。
商楚平息下來,斜了她一眼,慢吞吞說:“義大利果然是個民風奔放熱情似火的國度。”
安冉扯了扯t恤,稍稍蓋了蓋裸著的大腿,低頭小聲說:“我今天種種行為,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知道一下,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你,想……追你……我……”
“好,我知道了,不過,”商楚在她臉上颳了眼,“七年太長,我口味變了。”
安冉感覺下一秒,他就會說‘我不喜歡你這款了’,於是,她連忙趕在他前頭說:“只要你口味不是變為男,我就不怕。”
“……”
果斷中止這一話題,安冉為自己的機智點了250個贊。路過鮮花店時,安冉非要下車去給外婆買花,商楚怕了她的糾纏:“自己去。”
很快,安冉抱著一大束康乃馨從花店出來。
粉色康乃馨,特意避開了紅色。
商楚看著她抱著一團粉走過來,太陽穴開始一抽一抽的疼,記憶深處的一片紅順著骨頭縫往外滲。他伸手抵住太陽穴上暴突的青筋,慢慢揉搓按壓
。
安冉回來的這兩天,他感覺像是在做夢,一個生怕醒來的夢。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似一團火不管不顧就朝他撲過來,這團火甚至比七年前還要旺。他的心情,簡直不能用狂喜兩個字來形容,只是,總覺得缺點兒什麼。
缺的那一點到底是什麼,他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無比明確地知道,正是這一點使他史無前例地狂躁暴躁,一碰著她這團火,這種情緒就會被瞬即引爆。
安冉抱著康乃馨鑽進車裡:“商楚,你覺得外婆會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