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閉著眼睛懨懨說,“如果有高二的話。”
“你什麼意思?”刺啦,卷子在安冉手裡破掉一塊,“你是要退學還是要轉學?”
“我意思是,如果能活到高二。”
“??”
“天災人禍啊。”
和他熟悉了後,安冉發現商楚的腦回路,她越來越搞不太懂,跟不上你的節奏啊少年。安冉扁了扁嘴:“我分數很平均,文理科對我來說都一樣,你如果選理的話,我也選理,到時候咱倆還是同桌。”
商楚頭枕窗臺臉蓋試卷沒有說話,應該是睡了過去。
期中考試過後,緊接著就是校園歌手大賽,淡小銀格外興奮,非拉著安冉去看:“反正是在週六,學校又不上課,你閒著也是閒著。”
“我就是想閒著。”安冉趴在欄杆上吹泡泡糖。
“是因為商楚沒有參加吧?”淡小銀嘖嘖個不停,“我是看出來了,凡是和商楚無關的事情,你都提不起興趣,你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商楚還是沒有說教你下棋吧,真是搞不懂你。”
“我這段時間也沒和他提下棋啊。”
“因為你知道,甭管你怎麼提,他都不會和你下棋。”
“扎心了哈。”泡泡沒吹起來,安冉意興闌珊,“反過來想,不只是我,他也沒和別人下棋啊。”
“別人?除你以外,你見他搭理過別人嗎?”淡小銀哼了聲。
安冉扒著欄杆猛地直起身:“除我以外他沒搭理過別人?你意思是說他只搭理我一個人?也就是說在他眼裡,我和別人不一樣?”
淡小銀嘆氣:“我的祖宗,你在誰的眼裡都和別人不一樣。”
“沒問你別人,就問你商楚。”安冉迫不及待。
“喏,那不是他?你自己去問。”淡小銀靠著欄杆望了眼走廊那頭,輪圓嘴巴,“我操?”
安冉看過去。
商楚正在和一個丸子頭的女生說話,丸子頭拿著手機,低頭按著鍵,然後她把手機放在耳邊。兩秒後,商楚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看了眼螢幕,對她說了句什麼。丸子頭笑著向他揚了揚手機,轉身走到走廊盡頭,下樓。
“虎牙,丸子頭有虎牙誒,還挺可愛。”淡小銀感慨。
如海嘯過境,安冉胸口有一瞬提不上氣。她以前問過商楚手機號,商楚說他沒有手機,現在是什麼情況?隨隨便便一個女生搭訕,他就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一個手機出來。
商楚一路走過來,低頭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應該是在存丸子頭的手機號,路過安冉身邊的時候,他很淡定地把手機放回褲兜,目不斜視若無其事地走進教室。
“明天上午九點,學校禮堂校園歌手大賽決賽,你去不去?”淡小銀推了推愣成痴呆的安冉問。
“去!”安冉咬牙切齒說。
“得咧,票我先幫你拿著,我在校門口等你,你別遲到了。”淡小銀叮囑。
踩著鈴聲進教室,一整節課,安冉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滿腦子的丸子頭和虎牙。她時不時瞥向商楚,他沒事人一樣,寫棋譜的間隙,停下來聽兩耳朵,記兩行筆記。
腸子擰了一節課的天津大|麻花。
放學鈴聲響,商楚收拾好書包站起來要走,安冉把凳子往後一拉,身子往後一靠,胳膊肘支在後桌上,抬頭看著商楚。
商楚拎著書包,看著她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兩人僵持了一分鐘,安冉先開口:“商同學,這麼著急走,和人約好了一起下棋嗎?”
商楚皺眉不耐道:“我說過,我已經不下棋了。”
“不下棋你為什麼天天看棋譜寫棋譜?”
“……”商楚看著她默了一會兒,不答反問,“你為什麼要和董超換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