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叫商楚,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我們好的不得了,怎麼可能會吵架。”
“那你哭什麼哭?”
“大姨媽來了,疼哭的。”
安母盯她的肚子:“你……你懷孕了?”
安冉把熱毛巾從臉上拽下來,笑出聲:“您女兒再奇葩,也不會懷孕時來大姨媽。哎,我說,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懷孕呀?”
“你別打岔。”
“洗耳恭聽。”
“你為什麼哭?”
“大姨媽來了,疼哭的。”
“你……”安母知道從她嘴裡挖不出來什麼,但是母親的直覺告訴她,這事一定是跟商楚有關,“你剛搬的箱子裡是什麼?”
“書。”
“你打算搬哪兒去?”
“商楚家。”
“你簡直……”不知檢點四個字差點兒脫口而出,安母雖然氣急敗壞,但措辭還算是比較委婉,“還沒結婚,連訂婚都沒有,你就住進他家,讓別人怎麼說,怎麼說?”
“我這就去和他訂婚。”
安父聞聲從書房出來:“怎麼了這是?”
“你快管管你女兒,我是管不住了,以前哪裡敢這麼和我說話?自從出了國,我英語不太好,義大利語壓根聽不懂後,她就徹底瘋了,和我說話那叫一個拽唷,仗著自己懂義大利語,哎喲,在我面前二大爺似的,是想要上天。”
安母捂著胸口,說著說著眼圈就要泛紅,“這幾年我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回來一家三口團聚在一起,你女兒非要搬去一個男人家裡去住……”
“他叫商楚。”安冉搬起地上的紙箱往門口,安母欲上前去攔,安冉等她走近,說:“媽,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
安母被她鎮定的樣子唬住,目光有些慌亂:“你不會是小產了吧?啊?”
“媽,你的腦洞,一直都很大。”安冉淡笑著搖頭,“我是想說,早在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我們當初從美國搬到義大利的真實原因。”
安母緊張地搓了搓腰間的圍裙:“你胡說什麼?”
“當時在美國遇襲,就是個意外,不是因為我聯絡商楚暴露了行蹤。我們之所以去義大利,是因為你以小姨名義開的傢俱公司總部在那裡。”
安父母面面相覷。
安冉搬著紙箱走到門口,想了想,轉身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一直沒有怨你怪你,希望你不要在這個時候逼著我怨你。這麼多年,商楚一直是我的念想,你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反正我是跟定了他。我說過,就算他以後手廢再也下不了棋也沒關係,我養他。”安冉說完,向他們鞠了個躬,走出家門。
“冉冉,我不是…”
“爸媽,”安冉回頭衝他們笑,“等你們覺得商楚哪哪都好時,我再帶他上門。放心,結婚前我們會做好措施,商楚他不會傷害我。”
…
商楚還是沒有回來,安冉把紙箱搬到他臥室,房間裡到處都是棋子,她送給商楚的那副圍棋安靜地擺在書桌上。
安冉心尖抽搐了下,走過去開啟棋罐,右手抓了一把棋子,她再用左手在桌上抓了把別的棋子,對她來說,手感一模一樣。
她絕望地放下棋子,不知道商楚能不能用這幅棋子下棋。怎麼就只能用那副棋子呢?當年她走後,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安冉把所有門窗開啟通風透氣,陽臺上有幾個盆栽,其中一盆綠蘿和散尾葵枝葉有些泛黃,安冉無奈地笑著搖頭嘆氣,能把盆栽養成這樣,也是服氣。
她去院子裡拿了噴壺過來澆水,剛澆溼了上面一層乾土,從土裡面冒出一截黃色的什麼東西。她疑惑地蹲下去,用手一扒,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