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辦法,只能坐在輪椅上,他猶豫了一會,說道:你一個人行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李爾想著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今天週日,跟學校請幾天假還是沒問題的,他經常請假,學校那邊也知道他的特殊情況,只要給周辰一打個電話就行了。
池聲很感動,在這個時候李爾居然想著陪他一起去,但李爾本身坐著輪椅出門一趟不方便,又不能坐車,成州離雲市坐高鐵大概五十分鐘的路程,來回對他來說都很麻煩,還是算了。
池聲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放心,成州又不遠,我去幾天就回來了,你在家待著吧,都快高考了,跑過去多麻煩,你又不能坐車。
李爾看著他,沒說話,相處將近三個多月,每天朝夕相處,突然這個時候池聲要離開,還真捨不得他走,又不能陪著他一起去,讓他十分難過,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把行李箱拉鍊拉好,走到李爾身邊,伸手揉揉他柔軟的頭髮,說道:我走了,我這幾天不在,你讓司機送你去學校吧,看你一個人我才不放心。
李爾突然抓住池聲的手,認真地說:一定要回來啊。
他真的怕池聲這次走了就不回來了,這個想法讓他很恐慌。
池聲點點頭,走了。
池聲買了高鐵票,一個小時就到了成州。
兩年了,這是他兩年間第一次回到故鄉,變化沒多大,跟以前差不多。
池聲下了高鐵直接打車道醫院。
池聲到了醫院,看見有幾個人,爸爸,後媽,池帥,還有幾個親戚。
見他進來,都是一愣,臉色十分精彩。
池帥對床上的人說道:爺爺,大哥來了。
老爺子吃力地掙扎著要起身,旁邊的人連忙把他扶好,把床頭調高讓他坐起來。
池帥激動地站起來擁著池聲的肩膀,說道:哥,你不是說晚上才到嗎,怎麼不叫人去接你。
看到下午還有票,就買了。池聲淡淡道。
池父看見他,臉色很不好,但又不能現在趕他,床上的父親十分想念這個孫子,唸叨了好幾次,非要池聲來了他才同意做手術,沒辦法,才叫池帥給池聲打電話。
池聲當做沒看見父親的黑臉,朝幾個親戚點點頭,到了病床邊,看到爺爺面容十分憔悴,心裡很難過,這麼久都沒回家看望他,覺得滿心虧欠。
爺爺,我來了。
爺爺伸手握住池聲的手,激動得說: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怎麼瘦了許多,在外面吃苦了吧。
他這話一出口,池父和後媽的神情都變得極其不自然,轉開了臉。
池聲在外面這兩年都瞞著爺爺,沒有告訴他真相,要是爺爺知道池聲是被趕出家的,他們全都要玩完。
池聲搖搖頭,說:沒有,我好得很,工作很忙都沒空回來看爺爺,對不起。
爺爺突然說:你們先出去吧,我跟阿聲說幾句。
幾人看了池聲一眼,很不情願地走了,病房裡只剩爺孫兩人。
阿聲,這兩年都去哪了,怎麼也不回來看望爺爺,你知道爺爺有多想你嗎?
爺爺這麼一說,池聲眼眶就紅了,不是他不想回來,是家裡跟他斷絕了關係,父親不准他回家啊,但這沒法跟爺爺說,他只能悶在心裡,怕刺激到他。
他們說你在國家機密單位工作,不能隨便回來,是真的嗎?
池聲:這誰編的,怎麼也不編個好一點的理由。
池聲:是真的,做研究的,沒事不能隨便請假,管得可嚴格了。
爺爺懷疑地看著他,嚴肅道:你跟我說實話吧,你一個學音樂的,怎麼在國家機密單位工作,當我傻嗎,他們騙我,你也騙我嗎?要不是我不行了,執意要叫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