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別咯吱我了。我坐到最邊上,把耳朵也堵上,這好了吧……”
大哥大里,隱約傳來花姐對白鹿的揶揄,他聽了,也不由老臉一熱。
本想夫妻倆說點悄悄話,全然忘了花姐也在。
“……花姐就在我旁邊啦。”過了下,白鹿又好笑又嗔聲著,而後,音量又拔高道,“食堂的菜不好吃,你也吃飽點。不是說,下午要去新廠那邊看看的,要跑很遠呢。”
“嗯。”秦向河點點頭。
緊接著,他又話鋒一轉,“前幾天,聽說咳嗽的很厲害,差點住院了。怎麼沒告訴我?”
“肯定是小芸告得密!”白鹿嘟囔一聲,回道,“哪像小芸說的那麼誇張。她,就故意的!我就是有點咳嗽,去醫院找周醫生,說是有點炎症,吃一天藥,就好的差不多了。我前天才去醫院複查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周醫生!”
“不是說不信。是你身體有狀況,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秦向河先前開完會。
去食堂路上。
閒聊時,聽陳小芸說起白鹿前陣子咳嗽差點進醫院,他嚇出一身冷汗。
白鹿手術很成功,恢復的慢是慢了點,卻是一直向好的康復著。
然。
周醫生,也私下叮囑過他,要多注意白鹿身體。
皆因,這種病有一定的復發機率。
而這機率,又和平時身體狀況息息相關。
“只是一點點咳嗽,這算什麼狀況……”白鹿的聲音越來越低,忽而,陡然又變高起來,“吶,還敢說我。之前電話,你不是說,在美國就被人輕輕撞一下嗎。那怎麼會打石膏,胳膊上還縫針了是吧。十幾針,對不對!哼,等下午回家,再和你算賬!”
“確實是撞的。不過,是撞到了一截金屬條上……”
秦向河心知,胳膊上的傷疤,鐵定是瞞不住白鹿的。
所以,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主要是,不敢將當時的危險情況,據實說出來,怕白鹿聽了會受不了刺激,情緒波動太大。
正囑咐白鹿,去火車站,接到人就立刻去吃午飯時,忽聽身後“噹啷”一聲。
扭頭。
見是陳小芸端餐盤出來,交給迎來的助理,一個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得虧飯菜吃光了,沒濺出什麼湯湯水水。
白鹿似乎聽到了這邊動靜,又說了兩句,叮囑下午去新廠看完,就早點回家,之後便掛上了電話。
“跑這打什麼電話!”陳小芸將餐盤撿起,交給助理。
像是才發現走廊角落裡的秦向河。
見剛好打完電話,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手帕紙,邊擦著手,邊走過來。
而後,又恍然的道,“是給白大美人打的吧?所以說,這美國人,一點不懂事!”